一刀之后,于凌却又是欣喜异常!
这树木的质地,却是极符合他的要求,而且这树的大小也正合适。
于是当下便不迟疑,举起手中的柴刀就冲着树的根部斩了起来。
武当的柴刀那都是精工锻制,等闲木头纵然斩茶木也不费吹灰之力,然而碰上这奇怪的黑树时就显钝了。
一刀下去,竟只能留下一道印迹不说,连虎口都震得生疼。
然而越是如此,于凌便越是坚定了要拿这树来做扁担的心思。
一时间山林里只剩下他若敲木鱼一般沉重而急促的斩击之声。
当夜幕降临,经过几小时的斩击,小腿粗的黑木头却不过被砍出一个极小的缺口,相反的于凌手中的柴刀却已整条刃都已卷口,显然已无法继续了。
“我还就不信了!今天非把你给斩断了不可!”于凌赌气般自语一句。拿着报废的柴刀朝营地而去。
而就在他离去之后不久,却是有一道人影手持一个水壶,却是冲这边而来。
待到见得这边光景之时,手中的水壶惊得差点跌落。
那人影是一位约莫六十左右的老头,长长的眉毛胡须,若寿星一般慈眉善目。
只是此番那一张脸却已因愤怒而扭曲。
“谁?谁干的!”咆哮在山林间回荡!
随之这老头竟如同疼爱自己的孙子一般,小心地抚摸着黑木上的创伤,然后竟撕了一点布料将黑木包扎起来……
待到于凌背着七八柄柴刀趁着月色哼着小曲走来之际,却只见得那黑木边上有一道漆黑的影子正在随风起舞。
他心里顿时一咯噔,停下了脚步!
“好你个小子,尽然还不死心,还想打我铁木的主意。”那身影一声怒吼,直朝于凌飞了过来。
转眼于凌便已被来人制住了咽喉,然后被其扑倒在地。
随之于凌才缓过神来,连忙伸出手来遏制了来人抓向喉咙的那只手。
那只手枯瘦无比,却若铁掌一般的坚硬。
只是于凌两日劳作,力气大增,双手奋力之下却还是将那只愤怒的手给挡了下来。
却因此而引得了对方的一声质疑,而后于凌一声闷哼,却是受了来人一下无形的内力冲击。
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从于凌嘴中喷射而出。
而此时那俯身压他身上的身影却是一弹,飞身而起,避过了他喷出的鲜血。
由此于凌才得以喘息,抚着喉咙剧烈咳嗽着,却忍不住咒骂:“你有毛病吧,这大半夜的在这里装神弄鬼。”
他倒不怕鬼神,只是这老头大半夜的突下杀手却是让他措手不及,因此才吓了一跳。
“我有毛病?你小子差点就把我的心肝宝贝给头了,我能没毛病?”那声音顿时尖利地回道,随之却是沉声:“不对,武当没你这么偏执的外门好手!你究竟是谁?”
“我可是正宗的武当弟子,不信你看腰牌。”于凌伸手一掏,拿出了前日领来的那块木质腰牌递了出去,转而却又伸手捏住:“你又是谁?”
月色之下,那身影却是瞧见了于凌腰牌的质地,随之冷哼:“区区外门弟子,竟然也敢来质问老夫?识得这个不?”
随之那老头掏出一物,月光下,那物却是发着微光,像是一块玉牌。
于凌见之,却是傻傻地摇头:“不认识,什么玩意?”
哐咚!那身影打了个踉跄:“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是玉腰牌,武当十二峰长老的专属之物。老夫乃是神药峰长老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