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骨头摩擦碎裂的声音就像食人魔嘴里的咀嚼,在昏暗的小巷里来回荡漾。
随着手掌与手臂的残忍分离,恐惧和惊慌才像迟来的寒风般,夹杂着痛苦的冰渣,瞬间吞没了他的灵魂。
“啊!抱歉,那个……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只是出于礼貌想握手来着……没想到睡太久不小心失了准头,力道也不对……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啊……”
结结巴巴,仓促不堪的语言像个犯错的小孩,似乎能看见黑暗中那个局促不安,脸红心跳的年轻人。
苍白的手握着那只血淋淋的手掌,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的地把那只手掌粗鲁地塞进新成员的胸口里,就像偷吃糖果被家长逮住的孩子般。
“对……对不起,我这就还给你……”
诡异,安静。
手掌里的血在胸口蔓延,从温热到冰凉。
“啊!!!!……!!!”
一声高亢到天际的尖叫从新成员嗓子里爆发,叫完一声又一声,似乎叫破声带成了此刻的唯一目的。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极度的恐惧活活吓死。
女人也被吓傻了,同样是极度的恐惧,甚至比面对死亡更可怕,而她的表现方式截然不同,呆若木鸡。
像一座望夫石般矗立在墙边,瞪大的双眼似乎随时会从眼眶里滚出来,像玻璃珠般摔得粉碎。没有呼吸,甚至没有心跳,像一块真正的石头,可那无法接受的诡异感还是像电流般一波又一波的反复在身体里来回的扫荡,直到长长的头发竖的如钢针一样。因为另一只苍白的手像蛇一样攀上她的肩头。
高楼大厦里已经黑去的房间如夜空繁星纷纷点亮。头顶上的一扇窗户被粗暴的轩开,一个街坊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是一个顶着暗黄色泡面头的中年大妈。从手里甩出一只红色人字拖,像流星一般划过夜空。
“叫你麻痹!杀猪啊?还要不要人睡觉啦……”
中年女人特有的沙哑嗓音在半空中忽远忽近,时强时弱,弹来弹去,久久不散。
听见那宛如天籁的熟悉嗓音,新成员恢复了一点意识,崩溃的神经似乎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鼻涕眼泪尿液三路开流,惨叫声撕心裂肺。
“呜呜呜……妈,我错了!”
“谁是你妈?猪头!死变态!”
中年大妈连忙关上窗户,粗鲁甚至粗暴,窗子发出摇摇欲坠的声音。泡面头大妈再暴脾气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心虚,“万一真被变态看上了可怎么办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又不在家。”又慌慌忙忙把门彻底反锁,搬来柜子堵住,好一阵忙活。
这时小巷子里从阴影才走出一个缩手缩脚一丝不挂的光头青年,像一个刚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巨婴,蹒跚,好奇,笨拙。至于其余三个猪头人见势不妙早溜了。
他盯着呆若木鸡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像拿纸板一样把女人斜挎在手腕里,走到巷口,似乎又想起什么,放下女人退到新成员面前,他剐下他的外衣和裤子。然后在他的胸口摸来摸去,从领口一路摸到裤腰。
新成员菊花一紧,一股恶寒从脚底一路上窜到天灵盖,像一只疯狂撞门的困兽,以至于他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随时都会散架。
光头青年终于摸到一个肉乎乎,软中带硬,前热后冷的事物。
“哈!终于找到了!
费劲的从他身体里掏出来,看着手里的东西,光头好一阵脸红心跳。
“真是……太罪恶了……”
他连忙把手中的断掌对接在新成员手臂上,然后隆上新成员的西装,飞奔到巷口,提起女人一溜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