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爱人云霄子,激动不已,毫不犹豫纵身前往,再无法压抑心中的苦痛道:“师父,我好想你,这六年来我日思夜想,只盼你能原谅我......师父,别再让赟儿离开,让赟儿陪着您......”说完扑到云霄子怀中,继续道:“师父,孟玄凌他疯了。他要伤害我的儿子,师父,你帮帮我。”
“赟儿,你既爱为师,又为何担忧别人的儿子?”温润的声音响起,似是嗔怪似是高兴。赵赟道:“那......那毕竟是我的儿子,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赵赟生产完不久,身子本就没大好,这般奔波心疲之下,竟是有些疼痛了。
云霄子并不答话,只是轻柔地笑着,可赵赟却被这笑骇的心惊,她觉得师父今日实在奇怪,往日总能给自己的安全感,如今也荡然无存了。“师父,您怎么了?”
天上炸雷响过,赵赟一惊,没待反应,只听得一阵轻浮的笑声传来,还有......许多人的脚步声,从这片林子四面八方传来。这些声音让赵韫毛骨悚然,闪电摄过,只照的她面容惨白。“师父,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有这么多人?”赵赟觉得那份疼痛又狠了些,额上不禁渗出细密冷汗,她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陷阱,一个孟玄凌置的陷阱。
又一道白光劈开黑暗,赵赟这才发现,原本隐隐绰绰的森林,竟是从四周围满了人,乞丐,道士,和尚......那些人渐渐逼近,她觉得像是被扼住呼吸......
这时云霄子退开几步,脸上泛着薄凉的笑意。人群中,孟玄凌缓步踱出,左臂抱着已然无声的婴儿,不知生死。
“各位武林同道可都来看看啊,这位尊贵的端穆郡主,她说爱着她的师父——哈哈哈哈哈,这难道不是**吗?更何况,她既没有与我圆房,这所谓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呢?”孟玄凌嘲讽的声音荡开,周围开始窃窃私语。
“孟庄主,这可不是我的孩子。人伦常理,莫某分的极清,败坏名声之事,自是万万不会做的。”云霄子冷漠地回应。
“莫前辈隐士高人,晚辈本不敢劳驾,只此事事关我奕剑山庄声誉,晚辈需得在同道面前以证清白,与这朝廷走狗一刀两断!”
四周所到之人,乃江湖大大小小派别的弟子门徒。孟玄凌就是要让郡主偷情背伦之事传遍武林,再传遍天下,他要让这皇帝疼爱的端穆郡主身败名裂。而这些武林人士,则是云裳和孟玄凌私下联系的。
赵赟只觉得心被刀子剜开,她再也流不出泪了,她知道自己在接近一个血淋林的真相,但她不想看不愿听,她只想离开......
突然,婴儿又啼哭起来,赵赟回过神来,却看见孟玄凌手持银色细针,针尖处一滴殷红的血珠。云霄子走了过去,划伤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银针上,顿了一顿,道:“如此孟庄主可是满意?”孟玄凌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果不其然,堂堂郡主娘娘,在外面偷了野汉子——啊哈哈哈哈!”说着转身面向人群,嘶声道:“朝廷这些年来仗着拥有‘寻龙剑诀’,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可他们只是强盗!那‘寻龙剑诀’本是我奕剑山庄之物!”
“孟兄,那就不用与他们客气,难道我们武林同道,还抵不过皇家草兵?再说,这大宸帝国本就是孟家和赵家携手打下的天下,何得以他做皇帝?”说话的人乃是一字派刘志文,此人脾气暴躁,胸无城府,只能算是嵩山派三号人物。其余的人也大多与他附和,指责辱骂赵赟不守妇道,同情支持孟玄凌匡扶正道。
此时的赵赟跌坐在地,心中绞痛难耐,心中只想着师父和别人一起诋毁自己的声誉,这下,大家都知道了。自己还何得以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她一生心高气傲,不惧生死。此时承受名门正派的唾骂,悲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