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向邸朗照门的长剑,左手鬼魅般往上而去,劲气聚集随即爆裂而出,震开了宰父旻。
宰父旻望了眼秦钟手中那柄斑驳生锈的铁剑,隐见剑身纹路,拔剑再进。
两人交战八十七招,但邸朗看清楚的,只有区区三十二招。
宰父旻的红衣飘荡,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艳玫瑰,那柄只剩半截的铁剑却根本没有丝毫颓然之气,与秦钟竟然是旗鼓相当。
秦钟越战越心惊胆颤,因为两人的招数,竟然在某一个契机之内,完全吻合。
这世上不可能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秦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随即铁剑入鞘,宰父旻的半截铁剑正好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锋利的剑刃划破了脖子细嫩的皮肤,鲜血缓缓流淌。
“够了!”
章西凡见状,大喝一声走上前向宰父旻躬身行礼:“公主殿下神勇,也请殿下收回兵器。”
宰父旻没有去看章西凡,那双明亮细长的眼睛正颇有深意的看着秦钟,秦钟目不斜视,静静站在哪里纹丝不动。
咣当—
半截铁剑被宰父旻丢在地上,看向秦钟身后的邸朗,恢复了原本的雍容:“太子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此战,没有胜负。”
邸朗回礼,没有说话。
看着宰父旻离开的身影,秦钟伸手抹掉脖子上的血渍,沉默无言。
如果宰父旻这身武艺真的是鲜瑜卑亲手传授,如果真的是这样。
鲜瑜卑算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叛国?
还是有更深得原因,秦钟不得而知,他也不想知道。
因为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很复杂,复杂到自己这种小人物,根本就不应该插手,也根本不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