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等着被丢进昭狱吧。”
“无论谁输谁赢,在胜负出来之前,你就得阻止比武。”
赤裸裸的威胁,秦钟就是不爱搭理这帮文臣,什么事都喜欢先威胁一通再说,不威胁人是不是都无法显摆自己的品级?
大殿中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秦钟无奈站了出来,走过宰父旻身边时,这位公主殿下忽然悠悠的说道:“这位百户大人,您一看就是个情种。”
公主殿下的声音极其微弱,确保只有秦钟一个人听见后,便接过侍女递上的长剑,走出了大殿。
秦钟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何这位初次见面的公主殿下,会对自己有这样的评价。
随即他忽然想起昨夜在金陵街头上的耍酒疯,和印象中一抹黑夜中的红色。
秦钟的面目表情十分精彩,以至于愣在原地竟然忘了动弹,直到邸朗不耐烦的催促声想起,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跟着走了出去。
这丢人好像有些丢大发了,秦钟望向这位西齐公主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过他也疑惑,如果昨夜屋檐上的那个少女真的就是宰父旻,她大晚上的为什么不好好睡觉,跑大街上去?
难道是为了刺探军情?
想到这,秦钟自嘲一笑,西齐边境距离金陵不知道有多遥远的距离,说西齐刺探西北道边防倒还可信,刺探金陵城的布防,怎么着,他们还想着一路打到金陵城下来?
心里胡思乱想着,两位殿下的切磋便已经开始了,秦钟猝不及防的被双方外放的劲气波及,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定睛一看,西齐公主已经越于半空之中,绣鞋在邸朗的枪尖上轻轻一点,便犹如飞燕一般划过地面,攻向邸朗下盘。
秦钟看着宰父旻的身形招数,忽然觉得有些熟悉。
这些都是真正的杀招,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全部都是能够要人性命的招数,到时和鲜瑜卑教自己的有些相似。
只不过宰父旻的招数更为阴柔飘忽不定,适合在先天力量上不如男人的女子。
但正是这样的招数,让邸朗根本无从下手。
他的枪法秉着一往无前的姿态,这在战场上可以横扫千军,万夫莫开,但到了单打独斗上反而会吃亏一些,秦钟在一旁却看却觉得不对劲儿,原先宰父旻还用着自己陌生的招数,可逐渐的,当宰父旻身形还未摆正时,秦钟便能预测到她的下一招到底是什么。
他是内家拳宗师,可不代表能预测一位高手的所有招数,二人切磋,拼的是技巧,是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和身体素质,秦钟当然不可能预测未来,而是因为......宰父旻现在的身形功法,他也会。
就在那么一刹那之间,宰父旻的剑法完全变了模样,也许是因为发现凭借原先的剑法招式无法战胜邸朗,也许是被邸朗出人意料的深厚功力激发起了骨子里的战意,总而言之,宰父旻已经开始全力以赴。
秦钟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不知泛起了多少滔天巨浪。
为什么鲜瑜卑的招数,这个西齐公主竟然会?
这个世界所有武学宗师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绝对不会滥传功法,也绝对不会随便收徒,一家功法有一家功法的奥妙,他人根本不可能学得来。
那就是说,鲜瑜卑曾经教导过西齐公主?
这怎么可能?
秦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邸朗显然无法抵御宰父旻全新的攻势,逐渐身形变得不稳,后退了一步。
远处殿前的章西凡双手收拢在袖中,望了秦钟一眼。
陡然之间,场间闪过一道黯淡剑光,秦钟提剑出现在了二人中央,一剑斩落宰父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