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几股不明的势力盘根错节局势越来越复杂模糊。
自他出师门后,从河中府到现在都是和青衣楼瓜葛不断,看来这是命中注定,难以逃脱开。
宗寄白一夜在炕上就好似烙饼一样翻来覆去,说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了,等到窗外已蒙蒙亮,他才微有睡意,糊里糊涂睡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听得借宿这家人家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
宗寄白用盆里冷水胡乱洗了把脸,推门就见小院里那女人正在往灶膛里扇着火,那家小孩从柴堆里挑捡出自己中意的长柴火,递给母亲,那女人满是笑意看着小孩,把小孩挑出的那根柴火一折两断,送进灶膛,小孩见自己的柴火被母亲烧了又高兴地颠颠跑去挑,左右手一手一根柴火正挑选间,就见宗寄白推门出来,小孩家胆子小忙丢了手中的柴火,躲到母亲身后。
那妇人见宗寄白醒来,忙站来福了福道:“可是小孩子玩耍,吵醒了贵客么?”宗寄白摆手笑道:“主人家哪里话,小子才是一夜叨扰,小子还有朋友先行,小子还待去追赶,就此告辞了。”
那妇人听他要走,说道:“尊客也不急这一时,我这早饭也做得出来了,望尊客不嫌弃茶饭粗淡,吃饱了肚子再去赶路,免得传说出去叫人家笑话我家小气。”宗寄白想想妇人说的也对,他也不着急这一时,索性吃饱了路上省些时间就好,想到这说道:“主人家盛情难却,那小子就不客气了,再劳烦主人了。只是,天色如此早,不知道尊夫……”
那小孩子见宗寄白和颜悦色,再加上昨天也见过了面,胆子也大了起来,听宗寄白问自己的爹,他躲在母亲身后探出头抢道:“爹爹每日都要采野菜给平儿吃。”说完话,又躲回到了母亲身后,那妇人笑着摸着小孩的后脑勺。
正说话间,这家男人挎着篮子也回来了,他见宗寄白醒来了,忙叫妇人给把饭食端上来,那妇人说道:“光顾着和客人说你了,倒忘了给尊客吃东西了。”宗寄白微笑摆手,被男人拉着坐到院里。
宗寄白道:“在主人家叨扰了一天,还不知道主人家名姓,可真是失礼。”那男人道:“尊客客气了,我姓张,草字一个惠,自祖辈迁来便一直住在渭州城,祖上在城外也留有几亩薄田,平日采些野菜,倒也能活得下去,不知尊客尊姓大名?”宗寄白报了名姓,又道:“我看主人家夫妇言行有礼,不像是市井粗鄙之人。”
张惠道:“祖上以行医为生,所以我在幼时也读过几本书,只是没学到祖上的医术。方才听贱内说尊客要出城,只怕有些困难。”宗寄白一愣,打断了张惠说话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么?”张惠接着道:“今日里出去采了些野菜,回城的时候发现兵丁将城门拦了个严实,幸亏那些人里有平日里混的熟的,才让我进了城,可当我打听的时候,他们却是不敢和我说,只呵斥我叫我快点回家,从今日起不要收留生人。我一想尊客是昨日里来的,也就放了心,这才回家和尊客说得明白。”
宗寄白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碎银子,有个二两左右,给了张惠,道:“不瞒主人家,我两个朋友昨日里先我一步出了城,我心里担心焦急,还望张大哥你出去帮我多方打听打听,如有机会,我也好出城赶路。”张惠把银子推了回来,说道:“等吃完饭,尊客和我一起出门,就说是我的远方表弟,和我一起打听,只是这银子可不能收了。”宗寄白道:“如此甚好,有劳张大哥了。只是打听消息也需花费钱财,又怎么能让张大哥你破费呢,这银子张大哥你先拿着,只用作打听消息,若是还有结余,再退还给我。”说着,强拉着张惠的手让他把银子手下。张惠收了银子,和宗寄白吃了几口饭,嘱咐妇人看好孩子,就带着宗寄白出门去了。
张惠和宗寄白走过张府时,恨恨地看了一眼,宗寄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