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何夕白日宣淫,想入非非之际,外面传来几声轻微的喧哗声,不大不小,刚好打扰断了何夕的非分之想。
何夕起身,压下心头的悸动,暗自骂道:“这大白日的自己也忒不要脸了。”
何夕出了房间,凭栏观望,断断续续的声响从左手边一角落传来,听着隐约是男人的谩骂和女子的哭泣辩解声,何夕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过人的五感令何夕听着闹心,无奈之下也就前往看看状况。
“朱总管那我该如何是好?我一个女孩家家的怎么挑得起这么大的担子啊?”
“我该说你什么好,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打马虎眼,到时老爷要是怪罪下来我也无能为力啊,你自求多福吧!”
“朱总管你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给我指条明路吧,小女子感恩戴德,无以回报,还望总管成全。”
“哎,我也是束手无策啊,只不过……”男人的话音一转朝着何夕的方向喝了一句:“谁在那儿?”
何夕摸着鼻子带着些许尴尬的从拐角阴影处走了出来,望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女的一身粉色长裙,和刚入门是的婢女衣饰如出一辙,梨花带雨的模样正在苦苦哀求面对面的男子,见到自己到来,连忙慌乱别过头去,男的中等身高,身材精壮,穿了一身朴实的灰色布衣,这与周府锦衣华服格格不入,先前听起他是什么总管,这衣着和身份实在是显得有点不搭调。
被叫朱总管的男人看着身形逐渐清晰起来起来的何夕,慌忙弯腰行礼恭敬道:“姑爷,小的叫朱权,是李府的总管,这位是负责老爷起居的丫鬟叫黄叶。”
何夕点了点头,淡淡道:“适才听见此处有吵闹声,不慎打扰二位,还请见谅。”
朱权连连摆手:“严重了,严重了!”
何夕看着低着头的朱权和黄叶,觉得这两人过于注重主仆关系,太过木讷,说起话来有些索然无味,远不如寇儿那般随意,就在何夕转身离去之时。
朱权咬着牙关,看着黄叶面如死灰的模样,权衡之下,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向前一步直接跪倒在地,一把拉住何夕的后摆,大声哀求道:“姑爷,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黄叶。”
何夕皱起眉头,微微侧脸看着失态的朱权,何夕俯身拍拍纠缠不休的朱总管右肩,这时一直低沉着脸的黄叶见事情有转机,也是赶忙跪在了朱总管身旁,泪汪汪的注视着何夕。两人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的架势。
两人的死皮懒脸之下何夕颇为头痛,沉声道:“说来听听吧!”
朱权和黄叶对视了一眼,朱权缓缓道来:“老爷今早上吩咐黄叶送封信到万春楼,说是有人约在那儿和他谈桩生意,但临时有要事缠身,支不开,所以交与黄叶封口头写下的信,让黄叶转交给对方,可是这封信半路被霖少爷给抢走了,现在也快到约见的时辰,等老爷回来,以老爷的性格,黄叶这苦命的孩子也就完了。”
何夕眉毛一挑,疑惑道:“霖少爷为何无端抢你的信,他不怕老爷怪罪吗?”
朱权无言的看着身旁的黄叶,嘴巴张了张,却开不了口,黄叶铁青着脸,手足无措之下,染着紫红色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何夕耐心的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黄叶良久之后颤抖的开口道:“霖少爷他,他想轻薄我,被我拒绝后想心存芥蒂,就出了这档事。”
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也清楚了,毕竟事情怪罪下来也只是黄叶被拉上台面顶罪,就算到时黄叶求生说了真相也没人会理,这也是这些佣人的悲哀,不管外表看上去是如何光鲜亮丽,本质上也只是一群可怜虫,得不到主人的关心和认可。
何夕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