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他这才放心的揭开了几片瓦然后向屋内望去。屋内还在燃着蜡烛,尚歆瑶疲惫的躺在一张小床边,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憔悴。
张淮深又揭开了几片瓦,冒着极大的风险从洞口钻进了屋内。当他直接落到了床前的时候把尚歆瑶吓了个够呛,但当尚歆瑶认出来是他的时候则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似乎满肚子的惊恐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值得依赖的人来倾诉。
张淮深用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示意尚歆瑶不要说话。然后他把尚歆瑶拉到了屋内的一角,低声的问起了大致的情形。从尚歆瑶的讲述中他很快就明白了整个事件的轮廓:论辛春是有备而来,趁着尚延心举行宴会犒赏河州军将的时候买通了内应在酒水里下了毒,然后趁机率领自己的队伍囚禁了尚延心和诸多将官从而占据了河州城。
看着憔悴的尚歆瑶,张淮深忍不住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这让她感受到了异常的温暖和信任。尚歆瑶再一次扑进了他的怀中,低声啜泣道:“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真的,我一直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你果然来了!”
张淮深拍了拍尚歆瑶的后背,轻声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救你?万一我要是不知道这件事呢?即便是知道了万一我不想冒险前来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会来,但我真的就是相信你会来。你看你不还是来了吗,现在要带我走吗?”
张淮深轻笑了一下,柔声的说道:“我一定会救你离开的,但不是现在。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呆两天,你放心,两天后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哥哥,为什么现在不能带我走啊?”
“现在带你走一路上太危险了,也很难出的了城。而且,即便我们两个逃走了,你的父亲就不管了吗?还有他手下的将官们也都不管了吗?所以听我的,再过两天渭州守军就会赶来城外,到时候我就有办法把你们都给救出去。”
听完这话,尚歆瑶把张淮深抱得更加紧了。张淮深知道她不想呆在这里,但此时此刻为了大局着想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就这么拥抱了一会儿后,他又问道:“你父亲和他的那些将官们都关在哪里了?你知道吗?”
“应该就在节度使府的后院里,那里建的有一座佛塔,我被抓住前好像听那些士兵们提起过。”
“好,歆瑶,你就在这里再安心的等待两天,到时候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张淮深把房顶上的瓦片全部摆好后,这才悄悄地离开了小屋子。他沿着节度使府的围墙一路来到了尚延心的卧房,他原本想直接离开,却又听到卧房里有动静,于是便悄悄地跃上了屋顶。揭开了一片瓦往里一看不要紧,屋内的一幕让张淮深当即面红耳赤。原来屋内一对男女正****着身子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显然两个人刚刚缠绵过。
这时候女子对男子说道:“表哥,其实我心里一直喜欢的都是你,可你非要把我送给尚延心当小妾。”
男子边抚摸着女子边说道:“现在不是好了吗,云晓。现在整个河州都是我们俩的了,如果不是尚破奴要我把活的尚延心送到凉州去,我早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叫云晓的女子接着说道:“你早就该这样了。尚延心这个人没什么真本事,事事都听他女儿尚歆瑶的。别人如果不知道,还以为尚歆瑶是他娘呢!”
屋顶上的张淮深这时候已经知道了屋内两个人的身份,那名男子正是论辛春,而女子则是他的表妹叫做云晓,正是尚延心的第五个小妾。联想到尚歆瑶的话,张淮深突然猜想也许在酒中下毒的内应就是这个云晓。
论辛春继续抚摸着云晓光滑的肌肤说道:“你说的轻松,他尚延心是堂堂正正的吐蕃河州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