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变得更为轻松,正欲变换剑招,进一步压迫他们,让他们作为陪练的价值彻底发挥出来。
忽然,一柄布满灵气的冰霜之剑从侧面刺入人群之中,剑光霍霍,举手抬足间便将近处的几名黑袍人斩杀当场。从高空朝下看,那一抹亮丽的雪白突兀闯入漆黑的地带之中,撕裂出一个细微的口子,并不断朝里头延伸过去,直指黑暗中的另一抹洁白。
辕瞑微惊道:“那是……穆姑娘?”旋即他亦见到那些缓缓地倒地再无声息的黑袍人,笑道:“看来是有人来为我实现方才之言。”
“现在真正的表演开始了,还请多加留心你们自己的性命吧!”两道白色的身影,让地一等人明白了死亡的色彩原来不单单是鲜红,还能是雪白。辕瞑和穆月两人各持一剑,于重围之中犹如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血花四溅,搅动得地一等人一阵慌乱。
穆月也说不上来是何种感悟,从刚才自己的身体突然摆出那个略带熟悉的剑招起手姿势,她便一直处于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明明身体已然不受掌控,却能完完整整的将心中领悟的剑法一一施展出来,与辕瞑曾展现的剑法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惊叹之余,穆月不知不觉间被手中剑芒所吸引,脑中一片空明,仅存下那柄剑,那柄与她心意相通的,冰沁之剑。
在惊慌而繁乱的呐喊声中,身处七十二地煞之中的辕瞑与穆月两人,朝着彼此直冲而来。至于他们其中的黑袍人们,在面临着同样耀目的剑芒之下,唯有两个选择,要么避让,要么死亡。
不过一瞬间,黑袍人们便做出了选择,辕瞑透过纷纷闪躲开来的人群,望见了那美丽而致命的身影,细看之下,又是喜悦又是诧异:“穆姑娘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虽然辕瞑看不透穆月陷入一种玄妙而忘我的状态,但是他还是从那冰霜般闪耀的灵气痕迹中认出了,穆月所施展的正是他刻意展示的剑法,这让他感到一阵欣喜。唯一让他感到略微诧异的是,随着穆月的身形流转,每一个步伐之间,她的剑法都有着显著的进展。
毫不客气的讲,这个不断接近的穆月已经不似辕瞑所熟悉的那个穆月,剑法的悟性之上就是辕瞑也自认做不到如她这般,凭借匆匆一眼,便能将一套陌生的剑法修行至初窥门径,更甚的是在频频交手中,剑法亦愈发熟练,可谓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
诧异归诧异,辕瞑手上的动作可未曾有一丝懈怠,瀚澜剑忽的刺出,前方几名被迫以攻代守的黑袍人的长剑亦是巧合之极的落在同一位置,斩在瀚澜剑的剑身之上,再被辕瞑手腕轻颤的一击崩剑弹飞。
辕瞑借机从他们之间一掠而过,让一旁亲眼目睹如此一幕的地一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他这些手下见事不可为,而开始有意让辕瞑轻松挡下剑击,好免去那如同引颈就戮的劫难。
无论地一心中如何疑惑,也改变不了他们被辕瞑一击而溃的事实,辕瞑更不会为他们解答这些疑惑。轻松穿过重重人墙,辕瞑再次抬头望向穆月,这一次他眼中那份诧异顿时尽去,全数转变为惊叹。
辕瞑才刚掠过几步,穆月已然穿过十余步,那同出一辙的剑法也是再无一丝晦涩,剑光流转间行云流水,潇洒俊逸,显然是已经达到融会贯通的地步。同剑而舞,同身而动,辕瞑出一剑,另一头的穆月亦出一剑,由两柄不同神兵施展出来的剑招全然相同,分毫不差,就好似有一名剑者于明镜之前演练剑法。
然而单单如此,还未能让一向淡然的辕瞑由诧异转为惊叹。真正让他惊叹的是,此刻穆月对剑的那种逆天悟性。
剑光挥洒,屠戮众敌之余,只见穆月展现的剑法,先是牙牙学语一般的临摹辕瞑的剑法,虽是徒有其形,但凭借着神兵之利,亦能大杀四方。继而很快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