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魁玉从自己行李里抽出一张包袱皮,准备借给昱音抱他那些宝贝。
谁知昱音轻轻松松把箱子拆开重新组装了一番,竟然从敦实变得和一个人的身材差不多细长。他还是用魁玉的包袱皮把画轴都包好背在背上。把箱子送进秘道之后让麻姐和魁玉一前一后像抬着棺材似的抬着走。
在狭长的甬道里走了半里,路过第一扇门的时候麻姐问了一声,昱音让她们继续向前。又走了百余步昱音忽然叫停,魁玉暗数之中这已经是第四扇门了。
门上没有任何标志或者记号,甚至连个门把手门环都没有。昱音挤到前面去敲了敲,听声音才知道是扇木门。
里面过了半天才回传来三长一短四声口信,昱音等了半晌,将门推开。爬楼梯上去,从魁玉手里接过箱子,又伸手把她们两个拉上来。
上来正是一间棺材铺,虽是深夜,前厅却有好些人说话。仔细听去,原来是有个大户人家的新媳妇离奇亡故了,所以等不得天亮就叫了官差、和尚、师婆急急地来了,乌泱乌泱挤在前院。
昱音让她们把箱子留下,三人从后门趁乱溜走。魁玉报上了程宅所在的巷名,昱音瞪着眼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真的不认识回家的路…”魁玉不好意思地承认。
“这真是,我还得给伯父带些见面礼,不好空着手去吧。”昱音嘟囔着,听不出是抱怨还是玩笑。
“带什么无所谓,只是别带那些好吗?”魁玉指指他背上的包袱,“他也许会认出那原是我柜顶的台布。”
“你别忘了把《地狱极乐图》带出来,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说话间已到了程府的后门,魁玉摇铃三下,守后门的是当初送她出门的程家老仆,见到魁玉回来,昏花的老眼里沁出了悲凉的泪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叹着气把他们悄悄领到了程何萩房间后面的偏殿里等着。
魁玉虽然心急,但顾及到自己是已死的身份也不敢随意走动。三人靠在高塌上昏昏欲睡,城门此刻才刚刚开启。不仅是正南门,十二个大小城门外全都埋伏了高手。如果不是昱音带她们从秘道进城,此刻恐怕早已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