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麻姐黯然道,“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你们,那么我还能去哪呢…”
魁玉担心的也正是此事,想来想去突然有了主意:“一个朋友在兴都府做酒坊生意的,西门红袖大姐,等我们把你送出京城你就去找她。这样我也知道信可以写到哪里。”
“可是从京城到兴都府路途遥远,我一个人…怕是到不了…”
“你已经有功夫在身不用怕,等会我向昱音师兄多借点盘缠,路上的吃喝用度应该够了。”
“魁玉,我从未离开过京城,确切地说都很少离开驿馆,我没有你那么远大的志向,本想嫁个如意郎君安安稳稳过日子,看来这样简单的愿望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别这么说,我之所以没劝你加入滟波楼,就是想着到以后你能遇到什么人,也许会放下过往。就算你还想着报仇,我们也可以从长计议。”
“半年不见你说话老成起来,想必经历了很多,各中滋味也不好受罢?”
“嗯…话说痨九到底是什么人?”魁玉自己的事就像一笔呆帐,胜负输赢理不清楚。
“不知道,听他的口气跟官府勾连得甚是紧密,好像专替朝廷权贵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对江湖一路倒不是十分熟悉,还记得上次他在智胜先生手里吃瘪的事吗?而且我发现他也不是什么大头目,上面还有层层叠叠的组织。幕后黑手的身份怕是很难查得出来。那人理应才是真凶,如此想到杀了痨九也难解我心头之恨。”麻姐又露出走火入魔的表情,还好只是一瞬就过去了。
“他们也找我?”
“嗯。魁玉,那晚智胜先生到底找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之前你对我保密也许是不想连累我们兄妹,可是现在不连累也连累了,就算是死我也想死个明白!”
魁玉想到死去的璇玑公主、太子爷和母亲有鹿,还是觉得难以开口。可是麻姐的请求里有亲人的性命,她也拒绝不了,“智胜先生房里一直还有另外一位客人,你知道吗?”
“后来才知道的,从来没见过,据说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
“那人是溱朝公主,按律该诛九族的。她与我母亲情同姐妹,我母亲十几年前已经销声匿迹,她仍抱一线希望进京寻人。路上恶疾发作,又被仇家追杀所以止步于此,智胜先生也是为了照顾她一直留在驿站。”
“这么说我们一直窝藏着朝廷钦犯?”
“现在太子主政,而他跟这位故国公主也有一段渊源,所以虽未得到赦免,但现在对溱国皇族的捕杀已经松懈得多。”
“那就难怪了,民间传说这位太子爷迟迟不肯即位,老皇上另立新君的主意也从来没停止过。看来有人是想拿这位公主做文章吧。”
魁玉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听麻姐一说才觉颇有几分道理,“也许可以从这一点切入,不过想要知道朝堂上的风云变化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也是,那些达官贵人岂是我们想接近就能接近的。”麻姐正叹气着,昱音背着箱子回来了,他头发更乱了,衣衫也有些不整。
“碰到几个小喽啰,已经解决了,我们得赶快走。”昱音说。
“现在距离天亮还早,他们会不会在城门处等着我们?”麻姐问道。
“我有办法。”昱音头也不回地在前面领路,走了一会,麻姐认出周围是一片乱坟岗,她哥哥正是葬在这里。
三人从守坟人的小屋窗下溜过,无声无息地来到一座朴素的石墓跟前。昱音趁着大风吹过树林的时机扣动机关,墓石向旁边移动,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魁玉和麻姐先后下去,可昱音的大箱子是绝对通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