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趁四下无人时放出门去,吱呀一声又紧紧地闭上。麻姐忍不住道:“魁玉你爹是做什么的?跟我们谈笑风生,对你连走时都不送送。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样薄情的父女!”
昱音来不及阻止她,魁玉面上一白,僵着解释道:“我爹是…”麻姐自悔失言,拉着她的手赔礼道:“应该是舍不得你罢,所以故意不送出来。你还有父亲,我是什么都没有了,羡慕还来不及,说话急了些你别见怪。”
那个人真的是她父亲吗?魁玉也在扪心自问,比起麻姐,她只是多了可以吃一顿早饭的地方。
“世上有各式各样的人,有了孩子就是各式各样的父母,所谓'慈母手中钱,败儿身上衣。”
听他这样杜撰乱改魁玉和麻姐都笑起来,京城的鸽群从头顶飞过,翅膀的影子遮住了太阳。昱音抬头嗅了嗅风里的潮味,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好像要变天了,快走!”
三人仍由原路秘道出了城,但果然不出昱音所料,痨九的人在城门处碍着守军不方便一一盘查,过了驿站才单独设卡,这就难办了。
无论进出男女老少都要被盘问一番,他们不熟悉魁玉,但对麻姐的声音样貌了若指掌。此刻麻姐虽然易容为一个乡下老太婆,但只要一说话还是恐怕会露馅。
昱音把她拉到一边:“我有办法可以让你的声音变老五十岁,但是要恢复可能没那么容易,你如果不肯,那我们就硬闯。”
麻姐望向魁玉,她也点点头:“硬闯我们也有七成把握。”但麻姐低头想了想,对昱音说:“还是不要动手了,你包袱里的东西很宝贝吧,不要为了我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魁玉的人情我也许欠下还可以还,但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有什么改变声音的方法你尽管用吧。”
昱音取出一个密封的袖珍瓷瓶,麻姐没注意那上面的图案,魁玉倒是眼尖又看到两个赤条条的肉体,厌恶地别过了头。
“喝吧。”
麻姐闭眼一扬脖,瓶中大约只有一滴液体,酸得人牙倒,倒不觉烧灼痛楚,麻姐实在酸得受不了了,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水…”
说完她和魁玉都惊了,这声音苍老嘶哑,跟她容貌十分相配。听到这声音麻姐不愿开口再讲话,指手画脚地要水喝,心里虽懊悔也无法。
魁玉刚要拿水给她,却被昱音按住了手:“不能喝水!先忍忍,等会我再跟你们解释,现在我们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