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常维其会《冰诀》的事告诉了千道宗和千道玄,没想到二人全然不知情,显然是常维其偷学气决,这可是习气的家族的大忌。
虽说在主家允许的情况下,下人也能学气决,可是偷学就完全是另一个概念了。
千岭岩和千道宗动手,让千道宗好不气恼,到底千岭岩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大伯,所以刚才千道宗那一推,加了力道,千岭岩被狠狠摔在地上,脸上也划出了血。
千岭岩摔得浑身疼,狼狈起身,打扫身上的尘土。
此时,千道宗制住常维其,喝问道:“说,是谁派你来偷学千家的气决的。”
千岭岩挨了千道宗的打,刚想讨个说法,却听到千道宗的质问,一时心里思绪万千,看向常维其。
常维其一言不发,深深的低着头,已然默认了。
千岭岩见常维其默认,气的浑身发抖。他是真心想让常维其加入千府啊,难道常维其当时假装晕倒在千府门前,真是心怀不轨?
虽说常维其是为了救千岭岩才暴露了他会《冰诀》的事实,可是千岭岩宁愿再被枯鬼扎上一刀,也不愿意常维其欺骗自己。千岭岩双手攥拳,怒目圆中,牙齿咬得咯咯响。
常维其抬起头来,看到千岭岩眼中的猜忌和愤怒,整个身子都像落入了冰窖。他承受不了千岭岩眼神的压力,跪了下去,虽然跪向千道宗,可是这一跪是给千岭岩的。他再也不敢看千岭岩了,千岭岩的眼睛里的怒火正在灼烧他,即使避开了千岭岩的目光,常维其的心依旧被烧的火辣辣的痛。
“看来,你认罪了。按照千家的规矩,不得主家授意,私学气决者,打断手足。”千道宗森然开口。
常维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好像被处罚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只是打断手足吗?不知道这么处罚能让千岭岩原谅我吗?”常维其心里自言自语,终究还是不敢抬起头看看千岭岩。
打断手足?
一股凉气袭来,浇灭了千岭岩大半的怒火。维其他才十几岁啊,要是现在被废了手足,他一辈子都毁掉了。虽然千岭岩和常维其相识不久,可是两次遇到枯鬼,都是他用生命在维护自己啊。
千岭岩急忙跪倒在千道宗身前,哭喊着:“大伯,不要。都是岩儿的错,是我自作主张,让这小厮学家里的气决的。”
“他是在替我求情吗?他不怪罪我了吗?”常维其如蒙大赦。对常维其来说千道宗怎么处置自己都无所谓了
千道宗心里嘀咕,量这一个小厮也没胆子敢偷学千家的气决,可对千岭岩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那你说说,你为何让他学家里的气决,嗯?”
编瞎话时间到,千岭岩眼珠乱转。
“大伯,你也知道,雪儿姐姐天赋非凡,家里的气决都学到第六重了。可以说是家里的第一人了,就算和您比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千岭岩先拍马屁,想压一压千道宗的怒火。平时千岭岩对千岭雪都是直呼其名,现在连“雪儿姐姐”都出来了,千岭岩自己都觉得叫的不自在。
“嗯。可是这和你让这小子学气决,有什么关系呐?”千道宗自然知道千岭岩是在拍马屁,可是别人夸自家女儿怎么能不高兴,再说千岭岩说的都是实话。
“当然有关系。因为岩儿愚笨,一直学不会家里气决,雪儿姐姐一直都替我着急。可是有时候雪儿姐姐话说的急了,岩儿心里不好受,总觉的是姐姐欺负我。所以就希望让这小厮学学气决,看看能不能盖过姐姐的风头。说到底,这都是岩儿顽皮,与这小厮无关。请大伯责罚。”
说谎。千道宗心里的第一反应。千道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