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真价实的酒杯。
吴越咋咋舌头,以他的修为,如莫不悔一般的将酒汁从罈中倒吸出也不是难事,可要想凭空凝铸杯状,可就办不到了。
众人轰然喝采,萧善柔道:下面该轮著我啦,不过我可没老爷子和笔画的本事,就取个巧儿吧,大夥儿莫要见笑。
天心碧竹一展,一道水练从罈中应声而起,在萧善柔面前筑成七彩虹光,以姿态而论,三人里实数她最美。
莫不悔托著酒杯,催促道:阿成,到你啦。
阿成想了一想,双臂虚抱胸前,银白光华旋转如星云,汲起一团水雾流动其间,熠熠生辉,正用上了“盈虚如一”的功夫。
赵文哈哈一笑,拎起酒罈道:献丑不如藏拙,这罈子里剩下的美酒,便由在下包圆就是。
众人没想到赵文也会耍赖,异口同声道:不成,这也太便宜你了!
冯颖微笑道:赵大哥虽有取巧,可也并未违反规则。适才许师叔祖言道,不准用酒杯,却没说不可用酒罈。
许春秋哼道:小妮子,我老人家就晓得你会帮他。也罢,便饶了这小子一回。
众人齐齐“举杯”一饮而尽。
此酒深埋土中数十年,滴滴醇厚,萧善柔与秦青不胜酒力,玉颊上均透出红晕,冯颖赛雪肌肤本就无人可比,此时被酒晕一染,更显玉光交映,红霞如画。三女有如百花盛绽,春色满园,直教叠翠谷亮丽了起来。
许春秋一抹嘴,呼了口长气,舒畅道:痛快,痛快。等再过两年,你们几对都生了娃儿,那就更热闹有趣了。
小白等了好久终於等到了这个机会,呼啦一下展翅飞到莫不悔肩膀上,道:“老爷子,你就等著吧。到时候,十几个小孩都爬到你身上,拔光你所有的头发胡子,让你出家当和尚。”
众人哄堂大笑,吴越更是笑得身子滴溜溜转著打跌,莫名其妙的,吴越立定一个方向,笑声渐歇,直呆呆瞅著天际,好像发现了有什麽比鸟儿报仇更让他感到新奇的事情。
左雨唤道:吴越,你在瞧什麽,如此的入神?
吴越伸手往空中一指,说道:雨妹,你瞧,那朵红彤彤的云彩好奇怪。前一刻还只是淡淡的几丝雾气笼罩山头,可我才刚笑了三声,不过一转眼的工夫就成这样啦。如此奇景,咱们以前怎没见过?」
左雨等人闻言齐齐望去,果见一蓬有若胭脂般殷红的云絮,轻轻从黑影朦胧的山後升起,冉冉飘浮不散,好似一朵花冠戴在了归元峰顶。
萧善柔讶异道:咦,那边不是困魔渊麽,怎会升起红云?
对于那个曾令她催断肝肠的伤心之地,萧善柔自是再熟悉不过,瞧见这团云絮,更生出蹊跷惊讶之感。
莫不悔心中升起的异样压迫感令他很不舒服,道:不对,这本该是困魔渊底的血雾,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红云!
他曾在困魔渊中待过两年,渊中除他与冥轮精魄游荡外并无他人,後来知晓原来都是这血雾作怪,将落渊之人的魂魄吞摄於无形,现在这血雾从渊中逸出,一旦蔓延开来,归元派弟子首当其冲将受其荼毒。
许春秋似乎走神了小半会儿,眺望著那团红云,面色古怪复杂,喃喃道:“等了数万年,终于还是等到了。”
阿成没听明白,问道:许师叔祖,您在说什麽,谁等了数万年啊?
许春秋不答,意兴索然说道:“真没意思,正玩在兴头上,偏赶这时候来。我老人家得去困魔渊上转一圈,你们该干嘛都干嘛去吧。
莫不悔道:“许老头,你想扔下咱们一个人开溜,休想!要去便一起去。”
许春秋顺手抄起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