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加紧戒备,外松内紧,对后山各处要地也不敢放过。
好在这突如其来的山中暴雨对众人隐匿身形大有益处,潜入一片树林后又行得小半炷香的工夫,赵文忽然停下指着前方一株古柏低声道:“就是这里了。”
萧善柔明白同行的其他人多半早已知道地道的入口,赵文这话其实是在告诉自己。她凝目打量那株参天古柏,只觉得和周围的树木也没什么两样。
土行者迳自奔到树下,手里拂尘撬开树根边压着的几块山岩,底下顿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这入口外既有巨石遮掩,周围又生长着半人来高的花草灌木,隐蔽得极为妥当,就算大白天人从旁边走过也决计看不出丝毫异样。
土行者收起拂尘,小耳朵耸动几下,似乎在探听底下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回头朝众人招了招手,拧身钻了进去。
瞧他的模样矮胖笨拙,活脱像一只土拨鼠,可钻起洞来身法灵巧无比,较之吴越也不遑多让。
农冰衣、左雨娘娘与曼舞鱼贯而入,赵文站在洞口仔细观察四周情况,说道:“善柔姑娘,你先下去。”
萧善柔稍一颔首,身影一闪人已到了地下。
赵文微吃一惊,转念由衷的欢喜道:“她这手身法,应是莫师弟常用的”穿杨绕柳“,举手投足间却多了一份女儿家独有的优雅飘逸,所谓管中窥豹,看来善柔姑娘修为已不在我之下了。”
冯颖随在萧善柔之后也进了地道,轻声叫道:“赵师兄,快来!”
赵文应了一声,跃入洞中探手拂出几道柔和的掌风。
那几块被土行者撬开的山岩轻轻一晃,仿佛被人恰到好处的托起,恢复原来位置,重新将入口挡住。
地道里顿时一片漆黑,石矶娘娘手指翻转,取出一枚龙眼大小的夜明珠,自是老贼头的孝敬。
一蓬淡淡的银白色光华亮起,土行者在前头道:“跟紧我,小心脚下!”
众人在地道中迤逦穿梭,足足走出十多里远,走到尽头,大伙儿依次停下脚步,屏息观看。
这里已是道光禅寺深腹,谁也不敢疏忽,万一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尚属小事,可救不着莫不悔接下来的麻烦便大了。
赵文侧耳倾听半晌,向土行者微一点头。土行者施展土遁,先小心翼翼将小脑袋从底下探了出去,外面是一间圆形的禅堂,足有上百丈的方圆,却空荡荡并无一人。土行者旋即窜出地面,反身移开覆盖在出口上的青石板。
萧善柔随在曼舞身后出得地道,匆忙回头一看,发现这出口乃是设在禅堂角落一尊泥塑金身菩萨的底座里,极为隐秘,也不知土行者是如何测算才如此精准。
禅堂里上千支红烛高烧,照耀得通明如昼。
四周一百零八尊丈多高的菩萨雕像形态各异,如众星捧月环绕住正中的一座金佛,那金佛高达三丈,宝相庄严,栩栩如生。
底座前方摆着若干蒲团,已磨损得露出内里的棉絮,想是几百年来云林襌寺有无数高僧曾在此不分昼夜,苦悟禅机。
曼舞瞧了半天,诧异道:“奇怪,这里怎的连楼梯也没有,咱们如何上去?”
赵文微笑道:“曼仙子可看到头顶中央有一幅彩绘,往上一层的入口就在那里。昨日土真人足足守了半晚,才从进入承天坛的道光僧众那儿,发现到其中奥妙。”
小白不满的嘀咕道:“真是的,这些和尚造座法坛也这么麻烦,还好小姐出家做的是尼姑。换作和尚,可就糟啦。”
众人记挂莫不悔,也无心听它说笑,纷纷抬头望向穹顶,果然看见一幅巨大的彩绘,画上人物众多,奇花异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