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如何能读不出其中对自己的关怀与牵挂?郎心未改,无论为她吃了多少苦,历经了多少难,只从这一句话里,萧善柔已经明白。
心底深处涌起来的阵阵柔情,几乎快令萧善柔失去自持,她多想不顾一切投入莫不悔温暖的怀抱,向爱郎一诉那么多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的委屈与痴恋。
只是,不能!
萧善柔低头垂下眼帘,轻轻回答道:“两年前,我已拜在灵空庵门下带发修行,如今已等若出家之人。红尘恩爱仇怨,皆与善柔无缘了。”
莫不悔的胸口像被人重重砸了一锤,沉声道:“你出家了?”
萧善柔点头道:“虽未剃度,却也相差不远。善柔如今的法号静斋,乃是恩师座下的关门弟子。”
莫不悔星眸中掠过一丝寒光,缓缓的道:“是向合欺辱了你?”
萧善柔摇头道:“屈师兄是好人,善柔出家原本就不关他的事。”
莫不悔追问道:“那是为什么?”
萧善柔没有回答,低声道:“忘了善柔吧,她对不起你,也不配你付出这么多。”
莫不悔的眼中好似有烈火在熊熊燃烧,他紧盯着萧善柔再次追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背弃我,为什么你要出家,为什么要我忘记你?”
莫不悔被莫不悔咄咄逼人的眼神、连串的质问,迫得几乎透不过气。
她缓缓合上眼,在心底默颂起“诸物为空忘心经”,才念到第二句“万情皆苦,奈何世人执迷;因缘如幻,营役终生而难苟得”之时,再难矜持,颤声道:“莫不悔,你何苦再迫静斋?
“事过境迁,许多事情都不可能重新来过,失去的便永远失去,却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可言?”
莫不悔猛然伸手抓住萧善柔的双肩,五指紧紧陷入她的衣裳,缓缓的道:“不,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在你心中究竟还有没有我?旁人不管说什么,我都是不信,但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扭头就走,从此再不见你!”
萧善柔被莫不悔抓得隐隐作疼,但更痛的乃是那颗伤痕累累的芳心。
她的脸上被莫不悔喷到一口口的火热呼吸,想要推开他,竟觉得自己的身躯是如此的无力与软弱,只恨不能立刻投入他的怀抱,重新获得久违的温暖。
萧善柔的内心激烈的挣扎,情感与理智痛楚的纠缠,却终于还是摇头道:“你家,静斋如今的心中只有佛祖,除此以外,早忘却了尘间一切。你不要再问了好么?放开静斋,善柔,她已经离开了!”
莫不悔一口热血冲到嗓子口,狠狠忍住,状若疯狂的晃动着萧善柔柔弱的娇躯,大声叫道:“不,我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理由!”
萧善柔嘤咛低语道:“莫不悔,快松手,你弄疼我了。”
莫不悔一震,眼中露出令人心碎的绝望,无力松开双手,身子朝后退了几步,声音渗着冰寒说道:“我明白了,是我失态了。对不起,静斋师父,你走吧。”
萧善柔柔肠寸断,脸上努力装作平静,双手合十向着莫不悔说道:“莫施主,静斋告辞了。”
萧善柔肩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如雪的肌肤上,早泛起深深殷红的指印。
这指印不需多少工夫便会消退,而莫不悔的身影在她芳心中烙印下的痕迹,恐怕三生三世也无法磨灭。
萧善柔抬起头,凝目望向莫不悔最后一眼,就看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如同精魄出窍后的空空躯壳,在风中剧烈的颤抖着。
她的心头蓦然酸疼,泪水禁不住涌上眼眶。急忙,转身让呼啸的风岚吹干湿润的泪珠。不敢再说什么,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