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腰缠万贯,这栋别墅就是此前他父亲在上海市买下的,正好他回国在上海上班,于是这栋别墅自然成了他的住处。
圆眼镜中年男人就是《大江报》报社的总经理,曹元岸了,面前的是他的远房侄子,曹凌渊。
曹凌渊的父亲让曹元岸好好照顾他,于是两人来往很是密切。
曹元岸还记得上次,曹凌渊写了一首诗让《大江报》的销量上涨了三百多,于是一有机会又想让曹凌渊继续写一首,刊登在《大江报》上,救救《大江报》惨淡的销量。
曹凌渊苦恼道:“叔叔,你是不知道,我昨儿个作诗被人胜了。”
曹凌渊还在耿耿于怀昨天李元康新诗赢过他的事情,回去后拿出手稿仔细琢磨,越琢磨越气恼,越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写都胜不过这首诗,之前脑子里还打算写几首,现在想来如果不能写出超过这首诗的新诗,那还不如不写。
“胜了你?不会吧,你可是文学博士,诗作都是中西结合,既有西方浪漫主义色彩,又不脱离实际,谁能赢得过你。”曹元岸不信道,自己的侄子他还是清楚的,被誉为《十八家白话诗人》之一,能赢过他的应该还没出生才对。
曹凌渊从口袋中拿出一纸草稿,递给曹元岸:“这就是胜我之人的新诗手稿。”
曹元岸现在也好奇了,看曹凌渊表情应该不像是无中生有,那么铁定是事实,于是曹元岸也对这诗好奇,摊开稿纸,仔细读道:“轻轻的我走了······”
曹元岸一边读一遍点头,一直读到末尾,频频点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诗确实要比曹凌渊之前所作要好上不少,光是内容,就不是无病呻吟的那种,反倒是有一种高雅。紧接着,曹元岸再看之时,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疑惑地仔细看了一眼,表情忽然变了。
“凌渊,胜过你的那位新诗诗人可是名叫严不闻?”
“严不闻?”
曹凌渊将稿纸拿过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不对呀,胜过我的那位叫什么李元康,不是严不闻啊?”曹凌渊脑海中一团浆糊,从头读到尾也没发现什么诧异,然后曹元岸指了指诗的最后一行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曹凌渊虽然在家读过几次这首诗,但每次都因为太过于气愤,没有读到结尾,于是自然没有看到最后一行下方的小字。
《再别康桥》
严不闻。
空气中的氛围此时变得相当奇怪,现在两个人都沉默了,好像被一种无形的气场给压制了一般,等待片刻后曹元岸和曹凌渊抬头,两人目光相融。
“这严不闻是······”
“严不闻不就是陈先生他的女婿吗?”曹元岸嘀咕道,他想起来今天早上陈先生的女婿严不闻来报社报到上班,确实是叫这个名字。
“陈国维女婿?”曹凌渊疑惑的问道,曹元岸口中的陈先生只有一人,那就是陈国维,“这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曹元岸笑了笑:“你没听过也正常,当年指腹为婚,可严不闻父母先后离世,陈先生为了秉持诺言,让严不闻做了上门女婿,还出钱让他出国留学,没想到学成归来后,陈小姐染病去世。说到底他还是英国什么大学的博士咧。”
“我明白了,原来李元康那小子骗了我。”
曹凌渊咬着牙齿,异常气愤,现在他大致明白事情的经过了,肯定是李元康这小子从严不闻手中弄到这首诗,然后再同学聚会上大显身手,炫耀一番,真是可恶。
“这种卑鄙小人,诗也能偷。”
“我必让他身败名裂。”曹凌渊攥紧了拳头,自己无论在什么聚会上都是焦点,大放异彩,从没有像昨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