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最有名的红灯区平康坊,坊里最有名的青楼——燕春楼。今天这里八仙聚首,煮酒论英雄。这八仙自然不是八仙过海的八仙。而是以酒会友,各显神通的饮中八仙。
酒楼里歌舞升平,戏班子奏乐不绝,余音绕梁;歌伎们弄舞翩翩,身姿婀娜;有些歌伎招蜂引蝶,被宾客们追得满大厅四处躲窜。不是遇见恶霸抢匪落荒而逃的惊慌失措,表情可是开心得很,一看便是故意的挑逗戏弄。说白了还是为了哄宾客开心,他们开心了,一个信手打赏便是几十两几十两的不带眨眼。
但宾客里却有一人盘坐在案几上坐怀不乱,众人皆醉他独醒。这人便是不善交际,不喜风月的杜甫。虽说他不喜欢这灯红酒绿的场所,也没到深恶痛绝的地步。时不时的面露笑意,是对他们生性豪迈旷达的羡慕不已。
场上一名年长宾客已喝得摇头晃脑,一步三颠差点摔倒,还好身旁另一位宾客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住。:“贺兄,你行不行啊!别像上次一样掉井里了!你在这样,我下次可不敢再请你喝酒了!”搀扶之人便是汝阳王。虽说是皇亲国戚,可在这帮朋友面前丝毫没有架子,闹成一片,其乐融融。
“是啊!你是喝个痛快,把咱几个搞得人心惶惶。你这把年纪有个什么散失,我们可赔不起!”身旁的另一位宾客随声应和道。这人便是左丞相李适之。
“我说汝阳王啊!我还不爱和你喝酒呢!你赶紧把你的封地移到酒泉去,快走快走!”贺知章一把将汝阳王推开,汝阳王指了指他,拿他一点办法没有。酒中无君臣,醉后无长幼。自然不会生气,提起手中酒壶豪饮一口说道:“哎!我也想啊!皇帝老儿不让啊!现在想想那日麴车散出的酒香至今让我意犹未尽。”
“你们就别相互挤兑啦!你们要是有适之一半的酒量就不会在这耍酒疯咯!”苏晋实在看不下去了,嘴痒也凑起了热闹。
“是啊!这在场的恐怕除了老李怕是没人酒量敌得过适之啦!他虽非宰相,可肚子里照样能撑船!”一位一边提着酒壶豪饮不停一边挥豪泼墨豪情万丈的老头正是草圣张旭,见大家逗起嘴来,也闲不住。
“苏老头啊!这我可不敢当啊!说起好酒我可是不急你万分之一啊!你这长斋信佛之人,偏偏是不管戒律,如此嗜酒。在下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啊!我说张颠,你说是不是啊!”李适之蹒跚走到苏晋跟前,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指着他醉气熏熏的一番调侃,而后朝着一旁不远处的案几上自我陶醉在书墨中的张旭嚷嚷道。
“你别问他,他一喝上头,就跟疯子似的写个不停。”苏晋一把甩开李适之的手,反搂着他,两人勾肩搭背朝着李白踉跄而去。
“我说老李啊!平时你话最多,怎么今天哑巴了?”苏晋指着坐在杜甫身旁陪酒的李白劈头盖脸一顿调侃。
“哎!没看见老李正陪着客人呢!”李适之一把拍下苏晋的手帮着李白解释道。
“对!对!对!看我把杜兄弟给忘了。”苏晋就跟不是自己脑袋似的,使劲的朝着自己脑门狠拍几下抱歉道。“杜兄,招呼不周!招呼不周!我自罚一壶!“苏晋也是痛快,二话不说提起酒壶咕咚几口便是一滴不漏,而后说道:”你别见怪!不过以后,见多了便见怪不怪了!哈哈!”
“杜兄,我这帮兄弟就这德行,你别看他们个个都是朝中大臣,在这酒桌上便是目无尊长、也无尊卑,人人平等,兄弟相称。”李白对着杜甫帮着眼前这群酒后失态的朋友圆说道。
杜甫以笑回之,虽然还不是太习惯这种场合。可是比起官场上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这里的气氛倒好上不少。
“是啊!杜兄,我这几位哥哥没有架子,就连我这种布衣也照样称兄道弟,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