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都连着三天水米不进了。再这样下去,是要出大事了……"
"公公?"宜兰不敢置信地看着冯益都当他是主心骨一般,怎么竟也说出了这样的话。"要是您、您都这么说,那公主岂不是真的凶多吉少。"
"姐姐莫慌。"曦月淡淡地道;"说到底不过是心病,皇上早晚给灵和宫解了禁,公主便大好了。"
"理儿是不错的。可天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能想起咱们来,公主这样的光景,还能等几日啊?"
"姐姐急什么?这不说话就要中秋了?"
宜兰闻言恍然拍手道:"这天天不出宫门,都忘了中秋快到了!皇室本就人丁稀少,这家宴上怎么能少了咱们公主?你说是吧公公?"她兴奋地等着冯益附和,却见冯益出神地向着西北角远眺着。
"公……"
曦月猛得拉住了宜兰,暗暗使眼色让她顺着冯益的目光瞧去,只见净荷一个人匆匆忙忙地关了外宫门,小跑着一路回了东厢房。
"咳咳。"
冯益猛得收回了目光,警惕地看着眼前各怀心事的二人。
"灵和宫封宫快一月了,净荷姐姐好大的本事,就这么伶俐地跑了个来回?也不知是去做的谁的差?"
冯益装着听不出曦月言语里的尖酸,笑呵呵地道:"她还能听谁的差?是咋家让她去内侍监领些节下用的新鲜花果,也给咱们宫里冲冲晦气。好在守宫门的几个小太监还给了几分薄面。"
曦月都不知这鬼话从何处拆穿好看些,正犹豫着却听内室房门咿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拽开。
"公……公主?"
静善单薄的身子,只披了一件天青色绉纱长袖褂子,松松垮垮地搭在瘦削的肩上,像是秋末紧抱枝头不落的绿菊花。
静善淡然地俯视着手忙脚乱跪在地上的三人,眼窝里的颜色一寸寸回到了眸子里,诱人的漆黑在长长的睫毛后闪着致命的光芒。
"更衣,传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