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还是非常好的。何二流上面有个姐姐大个三岁左右,这会儿应该高中毕业无事可干,正在等着嫁人。
何二流自己最传奇的故事不是现在倒卖蚕茧,而是读小学时每天放学去打米房扫糠壳换凉粉吃。就是人家打完米后,总会扫不干净地上的糠壳,何二流自带扫帚,每天放学去机器后面等着扫人家不要的那点糠壳,集齐约一大碗后,可以去汽车站旁边的摊摊上换一小碗凉粉。
说实话,就是上一世,叶芦伟也对何二流这个行为充满了敬仰和崇拜。一个几岁的小男孩,每天放学去扫那一点点糠,至少要扫半个月,才可能换一小碗凉粉。这种做事的精神,敢说世界上多少伟人都做不到这个专注和认真。
叶芦伟自己假期的挣钱计划,大部分时候就是去苞谷土里挖麻芋子(中药半夏),或者去割草卖给养牛户。一个暑假偶尔兴趣来了都去,能挣个一元钱左右就高兴得很了。远没有何二流扫糠换凉粉专注。
所以前一世成就也没有何二流高,人家都开奔驰S500了,叶芦伟才开四环素A6,还是乞丐版的。
叶芦伟认出何二流,心里已经充满了成功的喜悦。
何二流这种个性,读书真是埋没了人才。
上一世何二流拒绝接他老爸的班,他姐又已嫁人不能接班了。害得何大叔上好的国企铁饭碗后继无人,一气之下将何二流赶出了家门。
最终的事实证明,何二流的事业就在江湖之广上,而不是在学校那一方小池塘。
挣脱了他爸给安排的接班当工人的工作,何二流只用了三年,就在新疆从一个捡棉花的民工,做到了带一火车皮的民工去新疆捡棉花的包工头。
等到后来再遇到叶芦伟时,委托给叶芦伟的业务是帮他组建一家跨国劳务公司,正在雄心勃勃地追敢瓦片国的步伐,要去丝路上找回瓦片国昔日的荣光。
叶芦伟知道自己的老妈也是万般皆下品,唯一读书高的实践者,如果看到何二流又在市场上瞎混,告诉何妈妈又是一阵好扯。
何二流应该初中都没读完就在镇上开始了传奇般的江湖生涯。叶芦伟不想自己的老妈去教育别人家的儿子,以中午饿了为由,拉着满红玉到粮站后面广场边的摊摊边,各点了一碗面条。
以叶芦伟三秒喝光一瓶啤酒的后世历史记录,这五角钱的小面如果温度合适,只需要一口就能解决问题。硬拖着把面汤都喝完了,满红玉才细嚼慢咽着吃完,还不停数落儿子是饿死鬼投的胎。
想想儿子才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小碗面条实在是塞牙缝都不够,又在旁边买了五角钱一串五个的“油子砣砣”,其实就是炸成团状的油条。叶芦伟逼着老妈吃了一个,自己才吃。
基本吃了个半饱,叶芦伟以自己要去河边找船联系为由,借出了老妈的三百元钱,说好一个月后至少还六百的超高利息,才把满红玉送入一个熟人堆,站着等大家品评完,叶芦伟跟老妈再见都没说,转身就钻进了人群。
身后传来满红玉担心的声音:“你个砍脑壳的,东西不给我保管好,掉了回来我打断你腿。”
叶芦伟不用照顾老妈,在人河中如鱼得水,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骂声一遍。不多时挤到电影院后面的小街,何二流果然正在这里打台球。
这货刚才应该是完成的上午第一笔生意,交了货后大约赚了十几二十元,以这货此时的德性,不把钱用完,下午暂时是不会去开张的了。
叶芦伟不动声色走过去,手上拿了一张一毛的纸币,直接给了老板娘,然后一杆子搞乱了球台。
“日,……”何二流看都不看,一杆杆就扫了过来,还好叶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