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扬上前一步,说:“首先可以排除临江国四王子严文石,贼人是在五天前出发的,我们是两天前到的临江国,之前并未与之有过冲突。五天前也正好是咱们出发离开东平国的日子,对方能在同一时间展开行动,并且等在我方的必经之路上设伏,说明他们精确掌握我们的日程安排。”
殷隼眉头一皱:“路线安排是孙成文以及一众幕僚制定的,难道是孙成文将情报透漏给南山贼,那么他就是幕后黑手。”
叶云扬先点头,而后又摇头,说:“我相信这件事跟姓孙的一定有关系,但要说他是幕后黑手,我是带有怀疑的,他的动机是什么?”
殷隼沉声说:“我估计他要对付的不光是世子,还有你跟我。姓孙的跟吴太尉政见不合,二人斗的如火如荼,而我是太尉大人手下的第一得力干将,把我扳倒就等于砍掉了他的一条手臂,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叶云扬摇头,对着尸体努努嘴说:“应该是一石三鸟,只不过是咱们这两只鸟幸运的逃过一劫。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杀陈孤骏,对他有什么好处?如果搞不清楚这个问题,是没办法给他定罪的,他完全可以一推二四五,随便找个手下来扛罪。”
殷隼长叹一口气,说:“我们只能先带着尸体回去,等到了东平国再查清事实真-相。士兵们还需要两个多时辰才能恢复正常,我们就明天一早出发吧,我准备派戴经纬出发,快马加鞭把消息送到国君手里。”
戴经纬在第二天送回消息,整个东平国一片哗然。
“可恶的南山贼,竟然杀寡人的储君,胆大至极!”陈明达在朝堂上咆哮,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再看一众大臣们,谁都不敢抬头,生怕成为国君的出气筒。
孙成文也是一脸的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陈孤骏死了,确切的说为什么单单是陈孤骏死了?
吴瀚眉头紧皱,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殷隼负责世子的随行保护工作,世子被杀,他肯定逃脱不了干系,怎么才能帮他脱罪呢?
孙成文咬咬牙,上前一步说:“启奏国君殿下,臣以为世子命丧南山贼之手,随行将军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应该重罚!”
吴瀚皱眉,老狐狸果然咬住这一点发难,也上前一步说:“殿下,臣认为不可,事情的来空去脉还没有搞清楚,怎可轻易责罚随团主将。臣以为,应该命令使团以最快的速度护送世子遗体回国,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然后对相关责任人进行惩处。”
“太尉大人此言谬矣,世子遭逢大难,就是负责随行保护的人失职,还用查吗?”孙成文瞪着吴瀚说。
吴瀚针锋相对:“世子死在永平驿,永平驿并不在返回我国的路线之中,丞相大人不觉得蹊跷吗,难道不应该查清楚真-相?”
陈明达死了儿子,心里正烦着呢,两个大臣却还在内斗,气呼呼的说:“命令使团明天傍晚之前必须回到国都城,不得有误。”
“遵命。”
车队于第二天下午两点到达国都城,王宫的宫门上挂着黑纱,以此表明王室大丧。
所有使团人员在御林军的押解下进入王宫,三百虎卫军被收缴武器,像赶羊一样赶进一处宫院,勒令谁都不许随意走动,更不许高声喧哗。
殷隼、叶云扬和一众使团官员被带进勤政殿,国君的脸色很差,大殿里的气氛极为凝重。
太监凑到国君的耳边,小声说:“殿下,相关人等都已经到了。”
陈明达挑了挑眼皮,目光直指殷隼,喝问道:“殷将军,使团在永平驿到底发生么什么事情,为什么寡人的儿子会死于非命?”
殷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