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宝物其中之一,平生之愿足矣。”
那个瘦小文士却摇摇头,“可惜啊可惜,胡员外,你说了半天,却差了最重的那一个。”
“最重的一个?”
那文士摇头晃脑,尖着嗓子说:“对,胡员外刚才说的这些宝物,连同什么茵陈木之类,如果同那件宝贝比起来,说小巫见大巫,还是比得轻了,要我说,刚才说到的这些宝贝,统统加起来,也比不上那件宝贝。”
“啊?”
胡员外忽然想了起来,失声叫道:“你说的是……传国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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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宾客,都纷纷或点头,或摇头,有的说:“是极是极,若是传国玺再次现于世上,那所有的古物也好,宝贝也好,在它面前,都相形见绌了。”
有的说:“哪里还能找见传国玺的踪影?几百年来,为了这件国之重宝,多少代皇帝,穷尽了心力兵力,举国搜寻,都难觅痕迹。唉,传国玺,牵动了多少帝王心啊。”
“没错没错,当年前朝朱无璋,坐皇位后不顾安顿天下,派心腹大将徐达,率重兵远赴漠北,名义是追打元朝残余,实则元兵早败,一退万里,哪里还有什么残余势力值得这样大动干戈?真实目的,便是寻找这件传国玺。”
刘秀才对胡员外说:“胡兄,若是你得到了这件传国玺……”
胡员外赶紧摇手,“刘兄不要乱讲,我可没这等福气,传国玺只属皇家,我一介草民,是万万不敢有这等非分之想的。”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道:“咱们有幸观赏玩味一下茵陈木这样的宝物,已经是福气,至于传国玺,那别说得到,既便是看上一眼,以后怕也没人能做到了。”
那尖嗓文士忽然嘿嘿一笑,“也不见得。”
众人知他平时尖刻孤傲,常常语出惊人,也无人信他的话,只有一人揶揄了他一句,“兄既有传国玺,拿出来我看看。”
那文士扬了扬下巴,说道:“我自然没有传国玺,不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若是现于此处,不知各位作何感想。”
旁边诸人,多是有才之士,自然知道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是传国玺上所刻文字,是秦丞相李斯手书,一时众人纷纷追问:“什么什么?”“兄台把话说明白。”“请让我们看一看。”
那文士得意洋洋,从怀中掏出一物来。
那是一幅织物,长宽三尺,用五彩线织成,呈浅黄色,甚是艳丽,有识货的明眼人叫道:“壮锦。”
“不错,正是壮锦。”文士点点头,把那幅壮锦展开,上面绣的是一幅山水画,浅黄的底子上,青山绿水,淡雅而清丽,显眼的是,在边角上盖着一枚印章,暗红的印泥痕迹在浅黄的底子上,分外醒目,那印迹的字体是大篆,众人多是才学之士,仔细辨别,正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
刘秀才怀疑道:“这八个字,谁都可以写,何以见得是以玺盖之呢?”
那文士说:“不错,这八个字,确是谁都可以写,随意拿块石头刻个假玺,也可以盖上这几个字,但是,我得到这块壮锦之时,把这几个字留在锦上的人,别说篆字,连普通的汉字,也不认识,乃是目不识丁的苗疆蛮人,他们自己族人,没有文字,汉字更不认识。”
此时,管家胡生来请示胡员外。“老爷,酒席已经备好了。”
胡员外招呼大家入席,“众位,咱们边喝边说。”
酒席上,大家饮过一杯,纷纷要求文士继续讲下去,那文士甚是自得,继续说道:“当时,我正在那越人土司家里做客,这幅壮锦,便是土司女儿亲手所织,土司非常得意,不停地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