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一愣。
张应遴摇摇头,“米琰昭示全城,他不会食言而肥,可你再想想,只等三卫军一走,那万两纹银又有谁不会眼红?”
经过张应遴的提醒,陈开元一拍脑门,才恍然大悟。
“好绝的手段,此二贼断然免不了被人挖坟掘墓的下场!”
的确,两座孤坟里埋了万两纹银,这又是扬州城尽人皆知的秘密,谁又能对此视而不见呢?想通了这个道理,陈开元顿觉一股寒意自腹中升腾而起,这个平日里看着文弱的监军竟有如此阴毒的性子,他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米琰坐镇扬州收拾局面,仅派了一支偏师北上。
七日后,消息传回扬州城,高邮、宝应望风而降。革左五营主力盘踞的淮安府近在眼前。
陈开元与张应遴击掌相贺,万没想到此番出兵竟如此顺遂,而今卢象升顿兵宿迁,只要破了淮安府的山阳与清河,此战恢复运河之功便旬月而成了。
面对即将唾手可得的胜利,陈开元与张应遴反而有些莫名的担忧,按理说最不希望看到大运河南北畅通的就应该是李信,可他和部下却如此积极用命,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竟是错怪了镇虏侯?”
陈开元对李信的感官竟忽然有了改变。张应遴点点头,又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这把陈开元弄的越发糊涂。
“宝摩兄,你这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的究竟是个什么说法啊?”
良久,张应遴叹了口气,“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会这么简单,看着吧,肯定还有哪里咱们没能算到的,看到的!”
不过这回陈开元对张应遴的判断却大不以为然,“卢阁部与镇虏侯都是当世名臣名将,如果他们肯于用命,困兽犹斗的革左五营还能反了天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