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当初他就是这么被杨八麻狠抽的一个时辰,整个后背的皮都打烂了,郎中都说他死定了,能活过来,就是个奇迹。
身材偏瘦的亲兵怕陈猪儿把杨八麻抽死了,便拦着他道:“陈兄弟先别打了,别没等带他领赏,再被咱们给抽死了!”
陈猪儿这才不情愿的停了手,又指着杨八麻恶狠狠的骂道:“便宜你了!”
大军进城,米琰却总觉得有点遗憾,那就是跑了扬州守将杨八麻,如果把此人逮住解往南京,那就完美了。就连老天都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很快就有亲兵来报。
“城外有人自称活捉了杨八麻来领赏!”
原来,米琰下了一万两银子和一个七品武官的赏格悬赏杨八麻,没想到竟果真起了效用。
陈猪儿在米琰面前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自己是如何逮住杨八麻的经过。倒是一旁看热闹的陈开元忽然插嘴问了一句:“如此说,你是以仆卖主了?”
陈开元最痛恨这种卖主求荣的人,虽然悬赏在先,但是他也不想这种毫无道德人品的小人得授大明告身,至于万两白银的承诺到不妨兑现。不过,米琰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的建议。
“人岂可言而无信?”
陈开元被堵的一愣,下意识道:“对小人何须讲求信义?”
米琰却大义凛然道:“信义若因人而设,又与反复小人何异?”
陈开元被米琰顶的没有话说,憋得满面通红。
辨明杨八麻的正身后,米琰当场为陈猪儿二人的名字写到空白告身上,又命人抬来缴获自贼兵的一万两银子。
“本监军言而有信,不论你们是否卖主求荣,开出的赏格一律兑现,现在这些钱就都是你们的了!”说着,他又将两张告身挥手甩了出去。
陈猪儿激动的大有感激涕零之态,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不过,米琰却忽然又扭头看向陈开元,问道:“以子弑父,按大明律该当何罪?”
陈开元被米琰问的一愣,下意识的回道:“按大明刑律,以子弑父,有伤人伦,当处以凌迟之刑!”
米琰点点头,又转向跪在地上的陈猪儿:“你们两个,以仆卖主,又与以子弑父有何区别?就算罪减一等,也当判你们个腰斩示众!”
“来呀,把这二贼拉出去砍了!”
米琰陡然改口,陈猪儿大骇之下便指责他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米琰却冷冷笑道:“放心,这告身与万两纹银一并与你们下葬,本监军绝不会食言于尔等小人!”
陈猪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后悔利欲熏心,竟然自投罗,纵然得了一纸告身与万两纹银,奈何却没了小命消受!绝望之下,又磕头如捣蒜:“小人不敢了,小人知错了,求大老爷饶小人一命吧,求大老爷饶小人一条狗命,小人愿给大老爷一辈子做牛做马!”
“你这种牛马,本监军怕消受不起!”
亲兵如狼似虎扑上来,将陈猪儿两人拖出去一人一斧头横腰砍了了事。腰斩之刑残忍之处在于将人拦腰斩为两段后,一时不死,又要忍受极大的痛苦,生生被疼死,折磨死!
直到二人死透了,米琰又命人将两人尸首在扬州城外示众三日。三日后,米琰又昭示全城,绝不会食言而肥,命人将二人葬于城西,告身银两悉数充作陪葬品。
陈开元与张应遴提及此事时,也不由得叹服了一声,既全了信义,又惩罚了卖主求荣之辈,以教化世人,称自己不如米琰多矣。
“子安兄难道到就看不出米琰此子包藏的祸心吗?”
“祸心?”
陈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