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颤。
“去魏国公府!”半晌之后,阮大铖又对轿子外面的轿夫喊了一句,可紧接着却又叫停,然后从轿子里面跨了出来,夺过一名跟班手中的马缰绳,跨上马去,竟一溜烟的去了。
家丁们反应过来,也纷纷上马尾随而去。
熊府客厅之中,南京工部尚书笑容可掬,一再向客人道谢。
“多亏了府尊来的及时,否则与这祸水见面,又不知该如何自清了!”
却听客人叹息一声,“阮集之这一回算是彻底完了,阉党余孽的帽子又被重新提起来,以复社那些人的脾气秉性,定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打的他万劫不复绝不会罢手的!你我还是避嫌的好,否则也沾上了阉党的边,可吃不消啊!”
自崇祯朝以来,他们见多了以阉党之名被一再打压的官员,这些被打压的人里面有阉党中坚,也有和阉党挂不到边际的小角色,但无一例外都是从重处置,就算最轻者也是罢官夺职,永不复用。这对于十数年寒窗苦读方才熬出头的官员们,又与判了死刑有甚区别?
熊明遇摇摇头,也是一阵唏嘘。
“朝廷未必会处置阮集之,但留都之内却再无他立锥之地了!”
阮大铖打马疾驰,不多时就来到魏国公府邸,刚要上前去递上名帖,却走了不到三五步便由家丁将其拦住。阮大铖的心里顿时就是一沉,心底里竟然涌起了一丝绝望,以往出入公府,魏国公何曾拦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