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面前哪里敢坐实了,仅仅有小半边的屁股挨了上去,整个屁股大部分还是维持一种悬空状态的,以此显示自己在皇帝面前的战战兢兢。
“洪卿这就要离京了?”
朱由检注视着洪承畴,眼中流露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洪城忙起身回答道:“臣放心不下宣府战事,眼下每日如坐针毡……”
这一番剖白深得朱由检的心意,又让洪承畴不必拘谨,大可以坐着回话。洪承畴又是谢恩之后,次重新危坐于绣墩之上。
……
世事无常,有人欢喜得意便必然有人落寞绝望,如果说洪承畴是前者,那么鲁之藩便绝对是后者了。
一连几日来,鲁之藩只觉得自己投入了一个巨大的口袋里,被那个叫陆九的马贼追的疲于奔命,心惊肉跳,想他当初在高阳做典使时缉捕盗贼,周遭山贼响马闻听他鲁典使之名无不色变,后来在高阳一战时更是人生得意,在孙承宗的支持下执掌高阳军政大权,即便是投了鞑子多尔衮也一直对其敬重有加,哪想得到还有今日这等丧家之犬的下场。
逃命密林灌木丛生,身上衣袍早就被刮的破烂不堪,脚底早就起满了水泡,每一次迈步都痛不欲生,但他却不敢停下来。
忽然林外声音大作,“三卫军陆九在此,鲁之藩还不出来束手就擒,省得刀剑无眼伤了性命……”
鲁之藩心头火气,好个陆九,实在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