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维张显然也是这个主意,但却皱眉不无忧虑的道:“现在的难处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鞑子俘虏充作献俘的人选。”
李信哈哈大笑,“毛镇抚有所不知了,眼下本帅手中正有一人可当此任。”
听说有合适献俘的俘虏,其身份地位定然不会低了,毛维张双眼放光,进而问道:“是谁?”
“努尔哈赤第七子多罗贝勒阿巴泰,毛镇抚说和是否?”
“再合适不过了,大将军此战功成,相必万岁定然还会有大恩赏!”
毛维张高兴之下顺嘴便赞了一句,不过这确出动了李信的另一则隐忧。
“本帅却不希望圣上再加官进爵了,不如多给山西一些实惠要来的好。”
看着李信忧心忡忡的模样,毛维张心下一阵凛然,眼前这位马贼出身的大将军,从马贼囚徒到封坛拜将蜕变用了才不到一年时间,这种速度在国朝以来绝无仅有,很难不激起朝中老臣的警觉,也难怪这位大将军心有不安。但能有这种危机意识总是好的,说明李信并没有被这种急剧的身份地位变化而冲昏了头脑,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至于这大事究竟是何种大事,毛维张的潜意识里并不愿去细分清楚。
就在毛维张还沉浸于一片纷乱思绪之时,李信却道:“这献俘一事不如便由毛镇抚主持,此事宜快不宜迟,尽早让京师得知大同战局取胜的消息吧!”
“这,这如何使得,下官何德何能……”
毛维张凌乱了,李信如此做是在送自己一桩大功啊。
“大将军,阳和卫并没有完全消除警报,边墙之外还有拜音图的漠北蒙古联军……”正欲推辞却被李信制止。
“拜音图不足为虑,他有漠北蒙古联军,本帅有漠南蒙古联军,只要边墙内的战局没有倾向于清廷,此人一向谨慎,便不敢南下,恐怕鲁之藩兵败的消息传到草原上,他们也该匆忙撤军了!再说了,宣府不是还有洪承畴的宣府兵吗,他敢来就不怕回不去?”
李信到最后居然提起了宣府军,不过落在毛维张的耳朵里,却是透着些许的讽刺,讽刺那洪承畴心存私利而按兵不动。
远在数百里外的大明京师,洪承畴狠狠的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整肃了身上的朝服。此刻他可是京师中的大英雄,皇帝眼中的新进红人。
由于在内城大火中处置得当,于众臣中脱颖而出,终于获得了大明天子朱由检的由衷赏识。连续不断的封赏不说,更为重要的,还得到皇帝的青睐,位极人臣已经不再是遥不可及,他的满腔抱负也终于可以有了条件和空间得以施展。
他今日进宫陛见,是打算向皇帝辞行,准备返回宣府去收拾残局。小宦官没让这位皇帝面前的大红人等的太久,很快就一溜小跑的出了宫门。
“洪部堂随咱家来吧,万岁这会正午睡起来,还得抓紧这点,一会阁臣们也该进宫了……”
小宦官絮絮叨叨,跟在他身后的洪承畴却无限感慨,向他这种地方督抚想见皇帝,若是在以往必须要递上行文奏折等候排号,等皇帝有了空闲才能准许觐见。而这种情况在内城大火后却得到了改变,基本上他相见皇帝,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只要小宦官传进去,皇帝不管多忙都会挤出时间来。
有了这一点,洪承畴也就理解了,李信一介马贼是如何在不但一年的时间里是如何从一个囚徒窜升一方总镇封坛拜将的。
洪承畴跟着小宦官来到一处便殿,皇帝并没有在文华殿里。殿中的气氛不错,很显然皇帝的心情不错,见到洪承畴进来,便让小宦官端来了绣墩赐坐。
洪承畴三跪九叩谢恩之后,便坐了下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