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直指金大有。
“金大有,俺当你是兄弟,你却做出这等腌臜事,今日便是豁出来一死也要讨回这公道!你说说,俺之前所讲,可有只言片语不实之处!”
金大有被郑四九瞪得发毛,竟然就点头乖乖的认下。
“郑兄所言没有一字是假!”
此言一出场下尽皆哗然,这没证没据的事,金大有怎么就能承认了呢?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还真有人迂腐的不说半句假话吗?就连李信都大为差异,今日这场戏居然越来越有意思了,丈夫没有证据的指认,奸夫竟然就当场认下了,真是咄咄怪事。
只有金大有暗暗的擦了一把额上冷汗,他在郑四九的目光里看到了隐隐的威胁之意,无非是自己不承认,他便要拼个你死我活,将他是鞑子细作的事捅出来,到时候等待他的可就不是九十大板了。
在凌迟与九十大板只见选择,自然要两害相权取其轻,选择后者。
毛维张在震惊与愕然中,确认的问着金大有:“可想好了?你果真与郑梁氏通婚?”
其实,在郑四九一经指证开始,他便已经确认两人确实通奸,那日 晚间两人神态举止完全就是一对夫妻,郑梁氏对金大有毫不避忌,却又与其没有夫妻名分,没问题才是怪事了。让如此问,还是出于此前的考虑,只是他没想到,保存一个他所认为的人才,却是以牺牲另一个人为代价,这代价也未免太不值了。
金大有重重的点头。
“小人做的事全部认下,请大人按律责罚吧!”
毛维张已经无语至极,他为官这么多年,主动抢着认下通奸罪名的这还是头一遭遇见。
“来呀……”
他刚要唤军卒来星型,,以期早点结束这荒唐事,郑四九却将其打断拦住。
“毛镇抚且慢,小人有一个请求!”
“但讲无妨!”
“请镇抚大人恩准小人替行刑手行刑!”
亲手报仇泄恨本就无可厚非,毛维张没有阻止的理由,便点头同意。
“好,本官就准了你所请!”
郑四九谢过毛维张,从行刑的军卒手中抢过竹杖,一步步走向金大有。行刑的军卒不止一个也都没闲着,上来三下五除二就将金大有按到在地。其中一个军卒抓住他的裤腰,用力向下褪去,瞬间便裤袋崩断,棉衣棉裤直推倒膝盖弯出,露出亮片白花花壮硕的屁股。
挨揍临头了,金大有却对那郑四九道:“郑兄杖下留情啊!”
郑四九默然不语,将竹杖杵在地上,腾出双手使劲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这才死死攥住了那竹杖,来到被扒下裤子的金大有身前。
“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卖友的混蛋!”
李信冷艳旁观,心中却是一凛,他既不说奸夫,也不破口谩骂,而是要杖责这卖友的混蛋,看来他更在意的竟是身为朋友的出卖与背叛。想到此处,李信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莫不是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过节?
竹杖噼啪落下,白花花的屁股立即在这种特质的竹杖下变的血肉模糊。郑四九下手十分重,按照这种实打实的力度,别说抗完九十杖,就是五十杖能不能挺住也在两可之说。
李信之前见过一次杖责军卒,仅仅三十杖重手下去,就打的那个军卒半个月起不来炕,如郑四九这般往死里打,九十杖打完,那金大有能否还有命在都难说。
“住手!”
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让郑四九的手一哆嗦,竹杖落偏,重重砸在高台的木板之上,他不用回头也知道喊他的人是谁。正是让她又爱又恨的女人,郑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