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是个渣啊。”
“……”这话在理,在理。
吃了早餐,眼看八点,小家伙背着书包,钥匙串在书包的小袋子里叮咚作响,还有萨摩耶项圈上的铃铛,满屋子清脆的声音。
“笃笃笃——爹地,爹地!”
他敲门,还要模仿门的声音,“笃笃笃——爹地,我要上学了,你换好衣服没有?”
楼下座机响,阿嫂接起,听见那把略显阴沉的声音,立刻挂断,上楼拽住把门当做鼓敲的小家伙:“小少爷,席先生说了,他累,今天司机送你上学呢。”
“累?”席嘉舒表示不解,转个身小拳头又咚咚敲门,“爹地,你怎么累了呢?昨晚上干什么去了呢?”
“小少爷!”阿嫂窘急,“别问了,司机吴爷爷送你是一样的嘛。”
“可是不对啊,爹地平时精神特别好。”
阿嫂咳一声:“总有例外嘛。”
“爹地是不是受伤了?”小家伙虽然不喜欢老爸的臭脾气,可相依为命四年,也还是关心的。
“别问了别问了,再敲门席先生发火啦。”
“不行,万一爹地死了,我年纪还这么小,继承不了这么大一个家业啊……”联想一旦展开,忧国忧民,咚咚地重敲:“爹地爹地,你没事吧?我们相亲相爱,你别有伤瞒着我……”
扑通——
枕头摔到门上的声音。
小小的人,小小的一条狗,外加一个胖胖女佣,吓得一哆嗦。
瞬间寂静。
可这也只有三秒。
席嘉舒想,有力气砸枕头,证明无大碍。
他小手趴上门,踮着腿,大眼睛眨动清灵:“爹地,要不我今天再请假一天,好好照顾你哦……”
房门开了。
小西裤的背带被一根修长的手指一勾,整个小身子往空中悬起,阿嫂瞧那人青铜的一张脸,忙上前,“席先生,吵到你了,对不住,我马上哄小少爷走。”
来不及了,席嘉舒被倒挂起来,啪啪啪,整个屋子就听见三下,然后门啪地关上。
席嘉舒没扛住,哭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被阿嫂牵着下楼,扁着小嘴哭得老不甘心,“爹地也是个老不死的了,我关心他,他还作怪,我要把今天的事全抬给妈咪,让她评评理!我决定了,不再爱他,阿嫂你也别劝我,我的心被伤透了……”
“……”
絮絮叨叨,小和尚一样。
阿嫂这也没法子安慰,心说可别抬给阿雅小姐听,阿雅小姐昨儿不也是被欺负的一个,作何想啊……
这一家子,弱的弱,小的小,上头一只老虎。
……**……
四喜路是位于港岛不算繁华市区的一段路,这条路的末尾有一家民营医院,中间地段两三家咖啡馆。
因此,巷子的中段,才开了一家花店,规模不大不小,装潢比较好,但也不算精致。
可见老板没多花心思,似乎也不全靠这个挣钱。
清晨九点的花店,已经营业。
店员挂着围兜,戴帽子,手套,先把店门外面的棚子搭好,再陆续搬出一些盆盏,花卉,里面还有另一个店员在整理新进的花,剪枝。
周莉莉忙完,边擦汗边进去,里面的姑娘一瞥她,“歇会儿吧,那又不是你的活,大前天上班,昨天上班,今天还上班,你同租屋的那位到底是不是诚心实意来打工的?”
周莉莉大口吞水,来不及搭口。
那姑娘凑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