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先生还是昨晚那身衣服,衬衫是淡蓝色,有了皱痕特别明显。
先生的脸色是不太好看啊……
席嘉舒小哼了一声,也看见了老爸死臭死臭的脸,大清早的也不知道谁惹了这头大豹子了。
可他心里还有气呢,“爹地!昨晚我睡觉前妈咪还在的,我中途睁开了眼睛,妈咪还站在我的书桌前,早晨一醒来怎么就不见了呢?”
那人不予理会,冷眉寡眼,抽出了烟盒,瞥了眼这小子,拧着眉把烟盒捏皱了甩到玻璃桌上。
他去沙发上坐下,拿起杯子喝茶。
阿嫂惊呼,“席先生,昨晚的过夜茶了……”
小的也噔噔噔跑过来拽住他的裤腿,“是不是爹地你爸妈咪赶走了,你……”
气急了,“我不管,你还给我妈咪,妈咪答应我说不走的,妈咪不会不讲信用,肯定是你撵走了她。”
男人面无表情地磕下茶杯。
席嘉舒抖了抖小手,可觉得还是应该据理力争一下,“爹地,是不是你把她送走了,刚才才回来?”
阿嫂看着小呆瓜,心里道,大人的事,大人的事啦小少爷。
“你说一天啊,爹地,虽然听姑姑说你从小就是个学渣,但你不会不知道一天是24hours吧,妈咪昨天中午才来的,今天中午才到……”
“屁股又痒了是吧。”
席嘉舒捂着小屁股,后退一步,蒙澈澈的大眼睛俯低,对着shirly挑了挑风情的小眉毛。
shirly是个傻丫头,立刻的卷着毛茸茸的尾巴,就卷上男人的西裤腿了。
他皮鞋都没换,又尖又硬的皮鞋头一拐,shirly哀嚎一声,惨兮兮地甩出老远,身上的毛直接把刚才一串鞋印擦了个干净。
席嘉舒:“……你,你打我的狗狗!”
他揉着眉起身,瞧那小屁孩一眼,眉梢眼角,清澈眼仁,怎么看怎么碍眼,忽而一扯薄唇,“打你的狗怎么了,昨晚还打了你妈一晚上的针。”
后半句很轻,多半是意犹未尽地呢喃,又或是面对缩小版的报复。
席嘉舒没听清,那人已经踩着皮鞋上楼,背影不羁,后颈的短发剪得十分凌厉正经,正邪冲突,也不知道到底是股子什么气质,总之坏透。
席嘉舒抱着阿嫂肥嘟嘟的大腿,“阿嫂,我爹地刚才讲什么,我就和shirly对了个眼就没听清……”
阿嫂把小家伙抱到沙发上,给他扣好小衬衫的纽扣,老脸微热:“小少爷,长大了可别像席先生这么的……这么的……”
又形容不出词来。
小家伙歪着脑袋:“打……针,是这个吗?”
“……”阿嫂捂住这张纯真小嘴,“哎哟,罪过了。”
“阿嫂,我刚才看见爹地的脖子上,就是那根很漂亮的骨头上,好像破了皮了。爹地太不让人省心了,总是打打杀杀的,唉,让人操碎了心!”
阿嫂:“……”
家里,各种频道各自播放……
因为今天没有扑克脸盯着,席嘉舒的早餐耍了个滑头,借口妈咪不告而别,导致他伤心过度,并没心情喝牛奶。
阿嫂也是看席先生不在,主仆各自行个方便,睁只眼闭只眼。
末了还是摸摸小家伙的头,“瞧你爹地,一米九!小少爷,你将来可别是个小矮子。”
“妈咪也有一米六呢,中和起来我最少一米八!”
“小小年纪,这算数好。”
他捧着小脸,语重心长:“爹地是个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