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到十分钟就能好。”
大娘重新切菜,望了会儿她温吞的眼角眉梢,压低声音,“阿雅小姐,你和席先生,诶?”
阿雅小脸微微地热,大娘欲言又止地不说完下面的,才叫她越羞,胡乱推搡阿嫂:“快烧菜啦,大娘。”
“哦,烧菜就烧菜咯。”
大娘又瞧了瞧她水红桃晕的脸蛋,低低地一阵笑开,男主人和女主人冰点的关系有所缓解,最纾松的莫过于下人了。
上菜丰盛。
他吃的时候面无表情,可是两碗饭外加空空如也的菜碟,阿雅心知他满意。
也不知道他平日里都吃些什么,在哪里吃,那些女人都不知冷知热么?
阿雅想起来那一张张精致绝美的脸和不沾春水的娇贵十指,为他默哀,兴许那些美人撒娇邀宠行,为他做顿饭,恐怕不会。
难怪刚才一副多久没吃一顿好的模样。
既然来了,这会儿用过晚餐也没走,晚上留宿不留宿的问题?明面上谁也不说,但阿雅觉得,也顺理成章了。
他又坐回了沙发,斜靠着,长腿乱放,电视开了,也不知在不在看。
阿雅仔细回想过,他迄今为止每回来,显少去楼上的书房,仿佛过来前已经把公事处理好了一样。
这情况阿雅暂时不去烦心,最起码的,得他人来了,有了接触再去说他的那些‘公事’。
帮衬着大娘收拾完了,从厨房出来,他关掉电视看过来:“得空了?”
阿雅点点头。
“去楼上拿两件薄外套,你的我的。”
要出去么?
阿雅顺从地上楼,取来了衣服,他已经站起,手里拎着车钥匙,转了下腕表,“走。”
屋外,暮霭伴随着最后一点火烧云,天廓逐渐暗下来,山腰丛丛的都是树,映出一廓黛青色,往上走了几步,阿雅才看见他的林肯。
难怪下午回来时,她不知道他来了,停泊的位置偏上面。
“席先生,我们去哪里?”
“山上。”
这条路等于是他私人的,道路两盘均匀的亮着路灯。
月渐渐露出了半芽,朦朦胧胧衬着天地,上坡的路,他开得匀速,一盏一盏的路灯晃眼而过,像极璀璨的明珠。
阿雅扭头,越过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去看他那侧窗户外的夜景,一样清静幽谧。
她想,那句话说得对,景色好不好,随了人的心情。
猎区的守山员迎出两个,阿雅套上外套,下车,跟在挺拔的男人身后,踏进大门。
夜晚很安静,动物们也需要休息,远近处都没有太大的叫声。
管理所的长廊前,他停步,月色下回头的侧脸线条如水,那深邃的眼眸也仿佛含了星辰,难得柔和,挑了下眉:“你走前面,带路。”
“席先生?”
“兔子的窝,你不带路谁带路?”
阿雅愣然,是挺奇怪他大晚上带她来猎区,难道是要穿过林子到悬崖尽头吹吹风?
原来是带她来看兔子。
阿雅不由得想起上周末她本来要上山,被大娘禁止。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是碰巧,兴起带她上来看看?
难道小洋楼里按了监视?
阿雅为这个猜测吓了一跳,狐疑地去看他,他安静走路,步子缓,明显迁就她当即节奏。
想不到话头问他,又是刚缓和了点的关系,阿雅只得暂时吞下疑问。
有差不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