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答不出呢?”
吕不韦道:“那便按先前不韦的出价再减一成,上将军你看可还使得?”
田单微微而笑,并未回答,随即皱起了眉,问道:“若有一人,前日还完好无恙,一夜之间却倒地不起,嘴歪眼斜、口流涎鼻垂涕,神智似是清醒,却偏偏口不能言,脚不能行,稍微动作便全身颤抖,这是何病?”
赵欢听这症状,搜肠刮肚,第一个想到的是癫痫,但田单言明其本来完好无恙,那么就不是癫痫,而是……
“中风!”赵欢答道,“田叔父所言之病症,应是‘中风’。”
“中风?”田单疑问一句,“可有医治之法?”
赵欢心中暗道:“我又不是大夫,你问我我去问谁?”
但事关谈判结果,他不得不再次皱起了眉,中风病理他虽然不知,不过却大概知道似乎是因为血管阻塞,似乎是无法根治的,而且会有不同程度的后遗症,无法可治么……
等等,赵欢突然想起自己同孔瑶一道为太史云央行功驱毒,这中风之症既然是血管不畅,一般的方法无法医治,但若以扶摇真气贯入血管经脉,却可能会有所效果。
赵欢道:“小侄并无把握医治,但田叔父如果让我见见患者,兴许我可以想想办法。”
“这……”田单沉默了,他并不是在思考怎么让赵欢去见齐王,却是在比较着一个健康的齐王与一个卧床的齐王,乃至一个死去的齐王,究竟哪个对自己更加有利,对自己的家族更加有力,最终他保持了沉默。
田单只道闫箕早已从密道离去,哪知他还藏在柜中未走。闫箕此刻却是急坏:“这神医已经表明治病之意,为何上将军竟还不去安排呢?他在犹豫什么,莫非……”
良久,田单又笑了起来:“这题便算贤侄赢了。”
三人一头雾水,却是很快被谈判胜利的喜悦冲散。
不管怎么说,这场生意谈判还是圆满结束,赵欢一行起行告辞,又与田换月一番言语,三人便登车回府。
御手甩鞭,马车堪堪拐过田府围墙,却突然有个人影拦在马前:“人命关天,神医留步!”
赵欢疑惑地掀开车帘问道:“你有何事?”
那人忙跪于地下,磕一个头道:“神医!”
赵欢吃惊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什么什么,我是神医?神医是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