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饮尽,对刘协问道:“陛下,这些年,您过得可好?”
“多谢先生挂怀,学生这些年累些,但过得还好。”刘协笑了,身后的小郎官将蒲团搬到刘协身后,却被刘协摆手作罢,刘协将酒喝了,脸上带着笑意对马越说道:“先生,待酒宴结束,今夜便在宫内歇息吧,学生有很多话想与先生聊。”
“诺。”马越点头落座,今日如此多的朝臣在场,不是个说话的地方。看着刘协走回殿上,脸上带着笑容。
……
宫内欢宴才刚刚开始,宫外洛阳城中各地的酒宴也开始了。徐州军的驻地中,徐州都尉阙宣摇摇晃晃走出驻地,一位洛阳城中的朋友说要请他在洛阳城中的酒肆请他饮酒。
尽管阙宣饮多了酒,但他还是想去,带着几个挎着腰刀的丹阳亲随,阙宣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
他在洛阳的好友名叫眭元进,数年前的黄巾勤王战中与他一同把守孟津渡,他们共同立下战功。但在当年一别后,他们的联系便少了。
这个时代的朋友是很难得的,相隔百千里,相见一次都显得尤为珍贵,何况难得来洛阳一趟,能有好友作伴也是人生一快事。
“眭兄,经年未见,还是如此英武!”丹阳人阙宣笑着与他的故友打起招呼,但他的朋友看上去好像并没有那么如意,眭元进摆了摆手说道:“唉,哪里英武,如今不过一介白身罢了,来眭兄请进,这家酒肆的杜康老酒最为清洌。”
“喔?”阙宣纳闷儿道:“数年之前眭兄便已位居军侯,如今怎么反倒成了白身?”
说话间,阙宣便已经被眭元进拉入酒肆,二人临着一张几案,眭元进便拉着阙宣大口大口倒着苦水:“别提了阙兄,此前在下曾为淳于校尉麾下为军侯,然此前淳于校尉潼关一战为马司隶所败,淳于校尉自刎后我等一部便不复存在,在下也是随军溃逃才捡回一条命来。”
阙宣愣了一下,叹气道:“想不到眭兄竟能与辅国将军临阵对决,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接着,眭元进便投其所好,对阙宣讲起了潼关之战的经过。
只是他的眼睛,时不时望向外面。
不多时,几个凉州军士簇拥着凉州都尉候选与一名洛阳青年步入酒肆,那青年名叫吕威璜,平生最喜结交西凉豪杰,最仰慕的人便是凉州三明与辅国将军马越……与候选一见如故,引为知己。
接着,眭元进起身告罪,言说想要如厕,却在不经意在撞入吕威璜的怀中,二人用只有自己才懂的眼神交汇的瞬间,吕威璜一把推开眭元进,喝骂道:“狗崽子一样的东西,竟敢挡大爷的道!”
眭元进同是武人出身,尽管如今一介白身,性子哪儿能没火爆脾气,更是当下一拳便挥舞在吕威璜的脸上,同时一脚踹了过去。
几乎没有意外地,吕威璜倒地而出,被候选扶住才勉强止住倒下的架势,候选也不说话,只是一脚还了回去。
候选都动手了,身后的凉州武人自然毫不犹豫地动手,几个人将眭元进按在地上一顿乱揍。
阙宣是什么人?在徐州也是说什么来什么的人物,麾下数千号人供其驱策,岂能容这些人在面前殴打他的朋友,当下挥手,身后几个丹阳汉子便抽出刀来逼近候选等人。
一见对面亮刀,候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拱手问道:“阁下何人,某家凉州都尉候选,还请阁下……”
话还没说完,阙宣管你是谁,便是徐州刺史陶谦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何况你个山高皇帝远的凉州都尉!
一时间凉州汉子与丹阳护卫纷纷战做一团。
凉州民风剽悍,丹阳也是天下强兵出处,但旗鼓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