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掂量着似的。
“住、住手——”
匡纲是怎样察觉七花的用意呢——以饶命的语气说着。
“杀、杀了寡人又能怎样——为什么要这样?汝、汝不是为了我才去搜集四季崎记纪的刀吗?”
“绝对不是为了你!”
七花——果然地只能以非常微弱的声音说道。
已经是连呼吸都会感到非常痛苦的样子。
“咎儿啊——就是因为有像你这样的家伙才会白白浪费了一生。虽然你是自作自受,”
“什……么?咎儿?是谁?奇策士——吗?是叫这名字吗?”
“……但事到如今就算杀了你也不能消除咎儿的怨恨,也不能消除我的怒气。”
“这……这样的话!”
“可是啊,不留个教训的话,可不行~啊!”
七花——突然抬头对着天花板。
话虽如此,并不是看着天花板。
闭着眼——就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似的。
否定姬侧眼偷看了一下七花。
对他在回忆着些什么呢——
思考着。
——嘛。
——绝对是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吧。
“喂!公主大人。”
七花边静静地——摆起了架势。
边摆起了四之架势“朝颜”,
边向否定姬说道。
“咎儿说了若然与你见面了的话,就帮她向你说声谢谢。”
“哈?呜恩——我并没有做了些要让她说谢谢的事。”
“就问一下一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
“你啊,实际上对于咎儿,不是挺喜欢吗?”
“……”
否定姬对于这个朴实的问题。
“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呢!”
说着。
“并非……”
一重。
“……不觉得……”
二重。
“……不讨厌哦。”
三重否定地回答着。
是吗,七花点了点头——就像得到就救赎般点了点头。于是用力地,扭紧了身体。
无论怎样——都不会落空地。
使最后之技,不会落空地。
毫无疑问——能够作出了断般地。
“等……等等!冷静点!听、听寡人说话。只有这条小命——这条小命千万要给我放过!”
家鸣匡纲——发疯地乱叫。
“对了,天下就给汝了!汝,不想要天下吗?”
“谁要啊!那种鬼东西!”
在并不是由土而是由被踩而变得结实的砂构成的沿海岸海道上的一间茶屋里,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在悠闲地吃着饭团。
身材高大的巨大的男人。
蓬乱的头发,肌肉结实的身体。
似乎要遮盖满布伤痕的身体似的,披着绚烂豪华的、十二单衣二重地重叠着的、女性华丽衣装的男人。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
但是他已不能公开地自称这一名字了——虽然在世间被当作一个英雄,但侵入尾张城,还将当时的将军暗杀的他,当然现在正身为被幕府追捕之身。
可是,本人对此在意还是不在意呢,是本来就有用草帽来进行变装的打算呢,还是一开始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