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涛指着马成宇鼻尖儿骂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
马成宇用衣袖突然擦干了泪水,凝视着马文涛和宋氏。但他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龙儿,当着你娘的面,俺还有几句话要说。马文涛交代道:无论到了哪里,无论你在哪里,你必须记住,你的家乡在宿迁,你是中国人。你绝不能做出对不住祖宗的事情。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勇,血气用事。千里万里在外,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毕竟你只有16岁,但你从明天起,你就不是孩子了,你就应该长大了。
记住了,大。马成宇毕恭毕敬的回答:娘,俺走了。你多保重!
龙儿,学会照顾自己,保重!宋氏泪流满面的道。
还有,马文涛继续交代,说:到了日本,和家里联系就用马叙龙的名字。马成宇就忘了吧。
知道了。马成宇悲痛道:娘,再见!
送走了马成宇,马文涛刚刚回到家里,陈航带着卫队就来到了马家。马文涛吩咐,他不见客,一切按原来的吩咐做。此时,已经是两日后的下午,陈航的到来,令马文涛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知道,他骗了陈航。如今,陈航初一的兔子,早过了除夕,是再也热闹不起来了。陈航像悬空下蛋的老母鸡,如今也是鸡飞蛋打,空欢喜一场。马文涛想到这些,不觉又感到陈航他既可恶又可怜,不仅愚蠢还特别的可笑。虽然马文涛避过了暂时的难关,也送走了儿子,但陈航的到来,毕竟这一次不比以往。他一定会兴师动众,上门问罪。他要想出办法对付陈航,躲过危机。陈航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只要有足够的骨头给他,再凶恶的野狼也能打发。马文涛琢磨着怎样打发。他要学习屠夫,把肉挂在钩子上,吊在树上,让他既吃到了肉,又自生自灭。面对官府,马文涛十分谨慎、聪明。他知道,他只是一个弱者,他只是一个弱势群体的代表。他苦思悯想,他必须想出对策。他借口生病了,他就是给自己留下尽量多的思考空间。马文涛躺在独自一人的房间里,脑袋上搭着一条湿漉漉的热毛巾。他在一边想事,一边等待着陈航闯进。
陈航走进马家大门无人问津,陈航面无表情,很是无趣。他认为马文涛太自大了,太傲慢了。居然无人迎接也就罢了,竟然连个人儿答理他都没有。陈航直奔客厅。客厅外的仆人拦住了陈航。
俺要见你家的老爷。陈航不满的恼怒道。
对不起,老爷不再客厅。仆人谦卑的说。
他在哪儿?陈航突然发现马家还残留着办丧事的痕迹,惊讶的问:你家老爷他……。?
不知什么时候,宋氏来到了陈航的面前,接过话儿道:陈政长,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老爷他在下葬骆许合期间就病了,至今卧床不起,独处一室。还请陈政长见谅!
俺要见他!陈航怒气冲冲的道:现在。马上。
跟我来。宋氏带着陈航,还有汪涤清、邱怀水一行来到了马文涛的独处卧室。
就这儿,请进。宋氏打着手势道:原谅俺失礼就不进去了。陈航正欲推门而入,突然惊问宋氏:敢问夫人你家老爷得的什么病?
伤寒。宋氏心情十分沉重的样子说。
啊?陈航大惊失色:快,快离开。赶快离开!
陈航像野兔望见枪口一样急急忙忙的逃离了马文涛的卧室,强行进了客厅,不请自坐。
马成宇呢?叫他来见我!陈航怒气冲冲的道。
他已经出国了。陪着的宋氏走进客厅,一边回答一边吩咐上茶。
你知道你儿子杀了人了吗?陈航恶狠狠地逼问。
俺知道他没杀人。宋氏冷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