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状。”戚建辉忧郁的眼神带了点沧桑,慢声慢气:“四爷在安徽手段雷霆,桐城的知府贪污受贿,他说罢就罢,他是奉旨的钦差,到时候途经此地,我若不迂回一点,他那不近人情的性格,你以为孝敬他银子,他就会答应了?”
“唉……咱们这些地方官,老是受夹板气,我虑的是八爷不能出波折,八爷稳了,咱们的日子才好过,太子爷越来越弱了,四爷对我们可不好……”
“此事天下皆知。”
“林如海虽然不是草包,但近来病重了些,他家夫人也正患病,你拖得住么?”
“就怕他有铁证,否则我还支持得住……”
两人慢慢从官场聊到生活,又说起同年之谊,少年的十年寒窗、青年应考的意气风发、金銮殿的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晃几年而过,不免唏嘘几声,昔日像何懋卿一般懵懂无知的人,如今都历练得大智若愚,开衙建府,起居八座。
正高谈阔论,一名奴婢行色慌张地过来,见老爷有客,欲言又止,戚建辉皱眉道:“有事便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老爷……小爷的奶奶殁了……”那丫头伏地大哭,甚是激烈。
“几时殁的?”戚建辉呆了一呆。
任伯安因为和他走得近,有所风闻,戚建辉之子英年早逝,他便与儿媳妇有些不雅的传闻,喜欢聚麀之诮,任伯安便请辞溜了,权且当作听不见。
“老爷,戚衽说他想出府,投身到别处去……”又有一名仆人来回。
“他想走就走吧,不必管他……”戚建辉不大在意那个戚衽,反而为儿媳妇有些气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