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无柴跟着一个衙役来到大牢,这大牢在这州府东北角,石墙高耸,大门都是海碗粗的松木打造。这牢狱不大,只有十几间牢房,以前的知府在任时,多数都要空出几间,这并不是说以前的知府能耐大,辖内没有敢犯事的,而是那些州府,恶人他们不理,有钱犯事的收了钱就放了,穷苦百姓关着也没好处,要杀的都杀了,罪不至死的,就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罪再小点,就每年交多少钱粮,一样也给放了。但自从韩文升上任以来,不到半年,这大牢已经是人满为患。横行霸道的捉了不少,为富不仁的也关了几个。
衙役把乔无柴送到大牢,由一个矮矮瘦瘦的小老头接手,这衙役把知府大人交代的说了一遍,这老头听了,面色不快,等那衙役走了,这老头嘴里咕哝着:“又是一个水货。”原来这个大牢管能够榨出钱来的犯人叫干货,榨不出油水的叫水货。自从这韩文升上任,这大牢里干货少了,也就那几个为富不仁的让他出去买酒菜的时候,能够私落下点。所以这老头现在工作的不是很开心。乔无柴因为身份特殊,所关的房子还算不错,不过这房子里已经关了两个人。但这二人说来也奇怪,竟没有因坐牢失去自由而产生的怨气或者不宁之类的负面情绪。其中年轻的那个见到小老头,一脸媚笑地问:“王老爹,今日可有从青莲州来的公文么?”
“我怎么知道,你说我怎么知道?”小老头没好气的咕哝着。
“王老爹,可曾听到什么信息?”这青年百折不挠。
“什么都没听到,你就等着吧。”老头交代了乔无柴几句话,把门一锁,含气而去。
这青年也不恼,笑眯眯的问乔无柴道:“兄台因何来此啊?”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知府大人让我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乔无柴在小老头指定的他的床上坐下。这床只不过是快石板,垫起一尺来高,上面铺了一层稻草,稻草已经被以前住的人给搓揉的快成了碎片了。
“哦,这倒是奇怪了。兄台可想说上一说?反正这牢中也只有说故事消磨时间了。”那青年回到自己的床上,依墙而坐。另一个一直没起身,从头到尾躺着的,也拿眼光看乔无柴。
“那倒也是,那我就说一说。”
乔无柴就说起当天的事情,说到土匪打劫的时候,那青年被故事吸引,来到乔无柴床边,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乔无柴的床上。乔无柴也不以为意,仍旧说,等说道仙师出手时,那一直躺着的人也坐了起来。足足说了半个时辰,才把当天的事说完。
“哎呀,竟然有这事。厉害厉害。还真有仙师呢。”青年一副神往的样子。青年又问了一些关于韩文升的事情,韩文升左手被那仙师缠绕的事情让这青年和那躺着的人都很紧张,但听说韩文升并无大碍时,二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啊,小弟名杨乃文,这位老叔叫魏松。还问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原来是杨兄弟,魏老哥。不才名叫乔无柴。见二位似乎极为关心知府大人的安稳,不知方便告知缘由么?”
“这个好说。”杨乃文滔滔不绝将二人经历说了出来。
原来二人都是上一任知府在时入狱的。魏松家境败落,但儿子很争气,已经中了秀才,文采斐然,在这云州府也算是个才子,和杨乃文也认识。云州府刘守备家的女儿,机缘巧合下,看上了这魏秀才,但刘守备不同意这事。作为一个父亲,不同意女儿嫁到一家已经败落的家庭,合情合理,但这两小情投意合,暗中诗书往来,感情日益深厚。刘守备为了绝了女儿念头,就把女儿许给知府家三公子。这三公子长相也不错,文采虽然没有魏秀才高,但也能吟诗作对。但这魏秀才已经深深的走进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