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追至傍晚,才在离青牛寨十里地得大坡镇追上车队。第二日一早,车队浩浩荡荡往前进发。行至青牛寨所在青牛山山脚下,车队主人对两位镖头说道:“前面就是青牛寨,二位镖头可有什么要嘱咐的?”风火镖局赵镖头道:“东家何须担心,小小青牛寨,看到我们大日、风火镖局得旗号,必定退避三舍。无需小心,只管过山。”主人道:“镖头如此说,那我就放心了。”
一行人缓缓爬上半山腰,眼前一片开阔地,乔无柴心道“此处正是打劫得好地方。这地方排兵布阵正合适。”车队停下休息,这个坡上来,可费了不少力气,一到坡顶,都瘫坐在地上,那些没有推车的镖师,四散开,在四周查看。足足歇了一炷香的时间,车队又开始前行,每车有两人往后拉住,防止过快而翻车。车队到了坡底,前后皆上坡,左右皆密林,乔无柴心道“此处打劫更妙。”
就听一声锣响,两处高坡上杀出两队人马,把车队堵在坡底。车队急忙把车围成一圈,人人兵刃在手,以车为城,把东家围在中间。那些跟着车队想讨点便宜得,也学着把车围城一圈,乔无柴也跑到圈中躲起。那风火镖局得赵镖头道:“来者何人?可识得我两家镖局得旗号?”来人中有三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一个道:“我等是何人,告诉你知道,这位是杏仁山风波寨大寨主高留高大当家的,这位是巨虎山虎头寨大寨主冷秋生人称冷月双刀的便是,我则是这青牛寨当家的,江湖人送外号金顶铁牛的便是。识相的留下东西,放你们一条生路。”
“却原来是三家联手,不然量你小小青牛寨也不敢来捋虎须,废话也不必多说,想要东西,手底下见真章吧。”
“不知赵镖头是要怎么个打法?你我单挑定输赢,免了弟兄们受苦。还是我们一拥而上,来个混战?”
“好大口气,单打独斗,若是我胜了你,难不成你们会退去?”
“只要你胜了,我们就退,不过若你败了,你们把车子留下,你可做的了主?”
赵镖头沉吟,与大日镖局钱镖头道:“钱大哥,这三家山寨看人数将近两千多人,我们的人多有怯意,并且我等又被困于不利之地,凶多吉少,我拼着一死,也去比试一场,若侥幸胜个一招,纵其反悔,也能昂我斗志。若我战死,也定拉他一个垫背,到时候钱大哥你来主持大局,兄弟们见我战死必会心生愤慨,哀兵必胜,也有一战。”
“如此,却是苦了你了。”钱镖头道。
“说那里话?本应如此。”赵镖头出了圈子,道:“不知是谁来与我一战?”
“你做的了主么?”铁牛又追问一句。
“就怕你输了反悔,我说话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赵镖头笑一声说道。
“好,赵五爷在江湖上的名头,我也多有耳闻,若你胜了,我们自当退去。”说完回头对冷秋生拱手道:“冷大当家的,劳驾你动动手,事成之后,按约定好的分。”冷秋生轻蔑一笑,似是讥讽两位寨主胆小怕事,抡两把雪花刀来到阵前,其余两位寨主相视一笑。
赵镖头手一抖,手里多了条九节钢鞭。两人行了礼,摆个架势,同时大喝一声,双双抢上前,战在一处。钢鞭盘旋如龙,卷起漫天尘土,双刀飞舞似蝶,扇动滚滚寒风。刀鞭相接,乒乓之声如爆竹,躲闪腾挪,游走身影似蛟龙。两人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负,两边观战的人喝彩连连。赵镖头心道“如今得使个险招,不然难以取胜。”想到此,卖个破绽,把后背亮给冷秋生,冷秋生不知是计,抢上来双刀急砍,不想赵镖头那钢鞭从腋下穿出,直奔冷秋生面门。冷秋生刀式已老,再想用刀隔开钢鞭,力道已不足,那钢鞭被格开一点,仍是奔面门而来,冷秋生侧头躲避,一只耳朵被钢鞭打飞,顿时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