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阳哥您这个问题真是太深奥了,怎么说呢?我好像是从初中有一次期末考完了后开始的,那时候成绩考砸了不敢回去跟妈妈说,于是就自己改了分数,编造的谎言自然也是那种很拙劣的,当然骗不了我妈妈,然后她就狠狠地揍了我一顿。”雅白拨开自己的裙摆,指着大腿内侧一块红红的痕迹说到:“把那块肉都给捏坏了,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嗯,看起来真的很疼。”方阳还伸手触摸了一下那块红色的瘢痕,让雅白的脸色刹那间变得不太自然,她赶紧放下裙摆反倒是露出了羞涩的表情,看来人即使再没有羞耻之心,在她的内心深处也一定会有一份原罪,无论何时去触摸都会让那人产生永生铭记的阵痛。
“你看,在这块瘢的面前,咱俩都说了实话,确实是很疼。”方阳搓了搓下巴,这话也逗笑了赵雅白。
“那既然您问了我,雅白也要问问您呢,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撒谎的呢?像您这样优秀的男生,撒的谎肯定要比雅白少。”雅白笑道。
“你说错了两点,我不见得比你优秀,从我们两个都是靠自己的力气吃饭这点上来说,咱们不存在不平等,而且在撒谎方面你就真的是不如我了,因为我每天都在撒谎,而且从来不打草稿,说出的话别人还必须得相信。”方阳笑了笑道。
雅白摇着头:“我知道阳哥您现在混迹商业圈肯定是得撒谎的,哪怕咱们说话的时候也肯定一直在撒谎,雅白就是想知道您第一次撒谎是在什么时候,您看,我都让阳哥您看大腿根了,您也得拿出诚意来啊。”她的笑容很真诚,而且这时黑心文字里也是充满了对方阳撒谎事件的好奇。
“我第一次撒谎嘛~”方阳搓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说道:“真正意义上的撒谎是在读高中的时候,因为那时候很喜欢拍照,总是借我们班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的相机来用。后来,我发现自己对那台相机越来越爱,越来越喜欢,最后几乎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每次还给我同学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巨大的失落感,以至于茶不思饭不想。”
听着他的描述,赵雅白不禁抿嘴微笑,模样十分认真。
“怎么办呢?相机终归是人家的,我呢,家里只有爷爷奶奶,穷人是肯定买不起相机的,于是我就想了个办法。有一次他把相机借给我,我呢用完之后把相机藏了起来,然后我就跟我那同学说对不起,我今天去云锦桥那边拍照,然后相机不小心掉进水里了。”方阳回忆着说。
“撒谎撒成这样,您的道行还不如雅白我呢,您那同学要是不让您赔,他肯定是个傻子。”雅白呵呵一笑,而方阳却怔怔地看着她。
“嗯,事实上他并没有让我赔,因为他家的条件很好,我们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他家在我们老家属于名门望族,父辈不是经商就是从政的,虽然都不是那种显赫异常的,但也算得上是家底殷实,所以一部相机也无所谓。他只是跟我说,来到南江这种地方,人很容易变坏,但是为了防止我们不被坏人伤害,两个人就只能团结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哈,阳哥您就不害臊吗?听了那话。”赵雅白笑道。
方阳丢掉烟头,说道:“当然很害臊,但是更让我害臊的是他第二天又让家人给他买了一台,让我拿着用。并且还说这一台相机的配置更好,我相信那个时候那个时代,高中生用得起单反相机的寥寥无几,所以你从这就能看出来,他有多信任我。”
“继续,您可真是让我大跌眼镜。”雅白捂着嘴巴,眼睛笑得弯弯的。
“我那个内疚啊,那个懊悔啊,没想到我撒了这么个谎之后,带来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后果,我那个同学啊,开始跟我走得很近,就是我去哪儿拍照他就必须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