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儿管他做什么?”
“我是想水果超市赚钱一般般吧,孩子就这么断了几根骨头,当妈妈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说不定还会不停地哭。”方阳皱了皱眉头,点燃了一根烟,在他的印象里就没有父母的影子,所以一想到势单力薄却依然替人出头的孩子,就马上想到了自己。
“无论是不是因为喜欢糖糖才那么做的,这一点都非常难得,尤其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这样的,因为啊,人是越长越大,越长就越懦弱的生物,所以呢我不忍心让他变得懦弱,所以我必须得帮他。”
听了这话,幼芙倒是没有继续责备,而是放松地笑了笑道:“小阳你的逻辑和别人确实是不一样,是谁教你这样思考的呢?那你怎么不可怜一下那个牙齿都掉光了的男孩子呢?虽然是他做得不对,但糖糖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呀。”
“愿赌服输,公平公正,打输了就搬救兵我是最看不起。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人抢乒乓球台,也是高年级学生欺负我们个子矮,结果呢,我那帮同学都跑了,就剩我自己,他们都打我,我呢,就拽着那个领头使劲儿地往乒乓球台上撞,嘭!嘭!爽死了。”方阳激动地说着他儿时的光荣历史,把本来郁闷的幼芙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呵呵,我越发觉得。”幼芙顿了一下,笑道:“我越发觉得你和小慈的三观非常接近。我最近看了一本书啊,中间有段话说得特别好,就是远离三观不同的人接近三观相同的人。说人的一生非常短暂,所以要在短暂的生命历程中与三观相同的人相处,至于那些三观不同的人不需要去理睬他,因为三观不同只会给彼此造成难过和伤害。”
“嗯……我觉得非常好,我非常赞成这位作家的观点。然后呢?”方阳提出这个问题后,对面沉默了,方阳笑了笑,道:“然后我们的三观吻合吗?但是幼芙,我希望你在回答我们三观是否吻合这个问题之前,能不能先确定一下我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对面笑了一声,道:“我想想啊,怎么说呢,小阳你是个非常神秘的人,多数时间我不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嗯,我倒不是说你的生活很混乱啊,而是真的特别神秘几乎让人无法判断你接下来会去做什么。”
“我有非常神秘吗?”方阳笑问。
“非常神秘好吗?”幼芙用肯定的语气说着:“从我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神秘,也是那种神秘气质吸引了我。我们之间的相处呢,我不在乎聚少离多,而是在乎有一天能否让我理解你?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投降,我真的理解不了。不对,是我捉不到你,你知道吗?”
方阳推开窗户,让外面的风吹涌进来,他跟向上张望的工人挥了挥手道:“那我可以把你这段话当成分手告白吗?”说这话的时候,方阳却不是绷着脸的,而是以一种面对老朋友时的自在心情说出来的。
“嗯!让我们友好地分手吧?”幼芙开心地笑出了声。
“我的上帝,我好像是被人甩了。”方阳说完两个人再度陷入沉默,随即都笑出了声。
“你别笑了,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我想郑重地跟你说,小阳,我们分手吧。”幼芙哽咽了一下,道。
“不考虑考虑了?算起来,这可是我们第二次分手了。”方阳吐了个烟圈。
“什么叫第二次分手,我之前哪有提过?”幼芙愣了一下。
“哈哈,是有的,只不过第一次是在你无意识的状态。”
“是吧?我就说过你很神秘,小阳,谢谢你曾经陪伴过我,谢谢。”
“我以后也会继续陪伴你的。”方阳勾起嘴角,靠在窗前注视着赵雅白,她拿了一罐冰镇可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