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和北京醒过来,队长看见夏雪,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火堆旁,他问道:我在哪里?我们在那里?
北京也早已醒来,他笑道:我们都在家里的热炕头上!
队长这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篝火上,一串用柳条串成的馒头,被火烤的焦黄,一股香味飘过来,三人围坐在一起,夏雪把白雪团成几个雪团说:这是我们的白开水,就着热呼呼的馒头,美美的吃上一顿,好生活。
北京故意在馒头上使劲地嗅着,香——好香,再撒上些盐面,更好吃了。
话说猎人父女,去管局送《关于发现无名尸骨的报告》,回来以后,已经是二十多天,猎人看看队伍不知了去向,他决心再去寻找金矿,猎女一向不同意,这一次他没有反对,温顺的跟着父亲,向大山深处奔去。
猎女的心理另有打算,不是对黄金的渴望,而是,在那个山洞,他看到了母亲,没有说上几句话,自己不得不离开,母亲说:要她离开父亲,不知为什么?可是,父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母亲要这样说?
那个洞是幻觉,还是真的存在?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里,划着大大的问号,为什么?为什么?
她预感到,有个天大的秘密藏在父母之间。
天刚刚亮,父女早已骑在马上,神神秘秘的向着大山奔去。
苍山负雪,大地晶莹,大雪袭击后的树,早已变成了黑黑的一片枯枝,唯有白桦树,洁白的树干,与白雪交相应,显得是那样别具特色。猎女最喜欢白桦树,在他,这个涉事未深的少女眼中,白桦树那样神圣,优雅。
猎女试探着:父亲,你说过,我妈最喜欢白桦树了,他留下的画里,有许多白桦树,对么?
沉闷的声音很小:是,每到春天,你妈,他撅回好多白桦树枝,插在瓶子里,摆的满屋,满院都是,有时我回家,还以为走错了,走进桦树林里了。猎人开心地笑着。
你爱我妈么?猎女声音压得低低的。她侧脸看着父亲。
猎人的笑声像被风刮走一样,忧伤愤怒立刻占据了他的脸,他嘴角抽搐着,以后——不许——再提你妈——。
刚刚的快乐一扫而空,他面目甚至有些狰狞,好不吓人。
猎女断定,父母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每次提到母亲,父亲的表情复杂,痛苦快乐写满那张饱经沧桑的脸。这让她更加感到好奇和蹊跷。
父子两人再无话可说,一前一后骑在马上,马蹄达达声,敲着寂静的森林。
“灵霄起床了——你又做什么美梦了?还不起来?”东北的喊声,吵醒了灵霄。
她一股脑地爬起来,用白雪化的水,洗了一把脸,军师过来,把她拉到帐篷外急急的问他:你昨晚做的什么梦,我都知道。
灵霄瞥了他一眼,梦里的事,做过了,天一亮就忘了。
可是灵霄,我们梦见你,辜负了我,而且是,一负再负我。
灵霄打量着他:你的梦里也有我?
是的,灵霄:前世不可追,今世你不可再负我!
灵霄回头,她瞥见了军师眼圈湿润。
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浮上了灵霄的内心。
她在心里暗下决心:他说得对,我不能一负再负他了!可是,雪儿就像一道伤口,每次,他想起来,就再也爱不起他了。也许前世的兰花,就是今世的雪儿?可是无论怎样,这样对雪儿或是前世的兰花,都不公平?这些女人在军师的心理算什么?过客,还是闯入者?还是被利用者?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记起他们么?他有没有忏悔过?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