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洪某平生可从不愿收徒的,只想收你一个呀,考虑一下嘛。”
顾清风的笑僵住了,有些茫然:“师傅……我也是你徒弟啊……什么叫做只收一个?”
洪洛天把他拍到一边:“有你什么事儿?”
江弦歌掩嘴笑,目光又瞥到对面丘上的顾清玄,寒风已起,她拿起旁边顾清玄之前宽下的狼裘大氅向那边走去。
她走后,洪洛天脸色一变,故意幽怨地瞪了顾清风一眼:“说吧,这个姐姐是你家的什么人啊?”
顾清风更蒙:“啊?师傅,你看出来她是姑娘啦?不对啊,弦歌姐姐装得这么好……师傅你真神了,怎么看出来的?”
洪洛天望向那边,江弦歌与顾清玄一前一后立在那丘上,他若有所思:“看她眼熟……”
……
江弦歌走到顾清玄身边,帮他披上大氅御寒,“伯父在思量什么?”
他皱眉松释,似有回味地一笑:“一曲《破阵子》,荡气回肠,气壮山河,在这悲凉之地,高亢之音更添悲壮之情,不是凄诉,而是激昂,足见艺之高,心之坚,令人陶醉于琴音,折服于曲意,高妙啊。弦歌果然乐痴,技艺已然造极,心意更为难得。”
她垂面一笑,心中悦然:“伯父果真知音人。”
你有没等一句话,等过十年?
你有没有想说一句话,一开口,便知要伤心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