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叫郁锋涛就范;她以身相许,郁锋涛跟卧牛石一样,没有情感。然而在她彻底绝望了,郁锋涛却是出人意料对她伸出了援助之手,救了她父亲一条命。——这才是一个真正值得世人敬重,崇拜的血性男孩!
推开自家大门一刻,高赛菊禁不住心头欣喜若狂,兴奋叫道:“阿妈,阿爸有救啦!阿爸有救啦!阿爸有救啦!”
这时候,老太婆正在厨房里一边流泪,一边给老公熬草药。时下,一听女儿的话,老太婆眼珠子直了,恐惧地死死盯着女儿。等到缓过神后,老太婆害怕的惊叫道:“赛菊,你昨晚上不在家睡,在锋涛他,他,他家……”
“阿妈,你想到哪儿去啦!”高赛菊因激动,闪动着热泪:“人家锋涛不是那种人,他哪会看上我!”
当下,高赛菊把昨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对母亲说了一遍,又把还在手上的菜刀给母亲看。
乍听之下,慌着老太婆忘了熬草药,忙把两个儿子叫醒,要把老公送到县医院去治疗。
一家随便吃了点昨天的剩饭,老太婆便领着两个儿子把老公抬到溪洋,但是雇拉客的三轮车到邬台时,却被敲诈要一百块钱,平时顶多不过是十五块钱。可她身上那有这么钱呐,一气之下,老太婆不雇车了,叫两个儿子把他们父亲抬到邬台去。
老太婆在溪洋雇车遭敲诈一事传回村里,震醒了郁锋涛。
村里这条公路不通,不但经济发展不上去,而且要被外村人欺负。可是村里那一伙狼心狗肺村干部,侵吞县里挖公路的十万块拨款不算,居然心肝黑的还要从穷得身上割不出血村民身上榨取所谓公路建设费,这种令人发指行径,别的村民吞的下这口气,郁锋涛怎样也吞不下。
过了五天。
下午,郁锋涛和伙伴们忙着绑屋里那些货,准备明天挑出去运到卢水去。
突然,吉景生哈哈哈大笑,咧嘴说道:“锋涛,我昨晚上做一个梦,跟你一样,在卢水开了一个店。店里的东西全被人抢光了,你们在一边不帮夺回来。”
吉景生的话,引得大家一阵大嘲笑。
“景生,那卢水是个什么样子呀?”李椰毕故意刁难吉景生,吉景生未去过卢水。
这下,五尺大汉的吉景生难住了。
“这,这,这……”半天了,吉景生放不出一个屁,受了惊吓的小孩子一样,求助的拿眼看郁锋涛。
关头上,郁锋涛变得没良心了,装作绑东西,一个劲头低着头,不抬一下。
憋着急不住了,一横心,吉景生哪管三七二十一,喷出一句叫人跌破眼镜的话:“当然是我我们闹荒一样。”
幽默的碰上滑稽的——特逗人笑。
第一个发出大笑的是郁锋涛,一笑,手上的绳子冷不防一松手,刚捆上的一堆芒花扫帚散开了。
“有什么好笑,我本来没去过卢水。”在大家爆笑声中,吉景生憋红着脸,大喝一声。
瞧瞧吉景生笨熊一只小样,郁锋涛心头好笑,景生呀景生,你真的是笨死了你,平时吹牛没人比得上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杀猪啊!我平日对你们说了那么卢水、福州的场景,你不会学的胡扯两句?你是做梦,又不是吹牛,哪个人会笑你。你好笨呀,景生。
但是吉景生说到做梦,倒是叫郁锋涛马上想到了在范卓学家做的那个梦,当下骂自己笑吉景生笨,自己比吉景生更笨。他为什么不向村干部提出承包挖公路?村干部不同意他承包,他们又没法动工,他郁锋涛不是有理由直接向县里承包了吗?一但县里同意他承包,村干部们再找不到借口拖着了,到时候自然会乖乖想办法东拼西凑凑足十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