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残废去。
母亲深有同感地说：“你爸爸就是这样，我又不是第一天嫁给他！”话的语气，倒像是“不是第一次嫁给他”。“你别和他闹意见，不然到头来吃亏的总是你。他难得百忙之中抽空和你谈一次话，你就知足吧。像你哥哥从前那样，他连中考都不过问的，哪有你这样的好福气。”说起来，挨骂倒是一种好福气。
苏童一想起哥哥和自己的待遇，天差地别，生气地说：“我真怀疑他到更年期了。”母亲想起半个月前和那亲戚的谈话，顿时哑然失笑。
苏童一回到房间，锁上房门，照常复习。他想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这还只是在考前，考后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兴许会气绝身亡。哥哥的学业用不着他操心，那是哥哥的本事。自己生性桀骜不驯，一切规劝和引导都是枉然的。哥哥善于伪装，甚得他的欢心，自己何必费九牛二虎之力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与哥哥竞争。忽然想起来：作为学生，他们考的不是成绩，而是老师对他们的态度；那么作为儿女呢？难免不是在考父母的待遇！
刚做了两道习题，林敬体的电话打过来催他道：“你还在埋头做练习题呢？嗨！有什么好做的，何必这么紧张呢？来来来，休息一下，出来聚一聚，我就在你们家附近的‘德福来’餐厅等你，有事情跟你面商——快点。”苏童一想，这时候也应该吃夜宵了，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一看表，才晚上十一点钟。林敬体约他十分钟后见面，绝非纯粹为了聚餐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