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居 > 玄幻魔法 > 聚沙成塔 > 第7章 (3)

第7章 (3)(2 / 5)

救。当时,苏老翁正在别墅里休养,接到这个电话后,立即出动,赶到家里来发怒道:“你想打他?门都没有!”苏孝贤也想不到父亲会出面,不顾一切道:“爸,我这教育孩子呢!您来瞎掺和什么?——而且,这已经是我们家的事了,您都一把年纪了,少管!”苏孝贤早已自立门户,按理不该由苏老翁出面干涉,可是听了这话,任谁都会生气的。苏老翁的脸气得活像关公,大声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你现在倒是嫌我老了,混账!——噢!你们家的事,我就无权过问了?”苏孝贤忍不住抗辩道:“爸!他是我儿子,不是您儿子。”幸亏他没有征引“彼父不如吾父,彼子不如吾子”的妙辩。苏老翁气得要抡拐打人,苏孝贤本能地抱头蹲地,苏老太太忙出面阻挠道:“你干什么?他是你儿子呀!——你打他!你打他!”便趁机夺过他手里的拐杖,可怕至极。苏老翁拍案而怒道:“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么?打死了更好。”苏孝贤吓得哑然以对,宛如无辜的丫鬟挨了骂,不敢吭声,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谁叫苏老翁是他的父亲呢!父亲打骂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由不得他不承认。苏老太太只好在其中做和事佬道:“你就饶过他这一次,好吗?——你要是把他打死了,那我也不活了。”面对苏老太太的几经恳求,苏老翁的心肠最终还是软了下来道:“今天,就暂且留你一条狗命!下次再犯,绝不轻饶。”高举着拐杖,却始终没有劈下来。苏孝贤又本能地抱头蹲地,失望地发现,他父亲并没有赏他棍子,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苏老太太也真怕丈夫会舞拐打下去,趁势夺过他手里的拐杖道:“算了!”打算等他气消后,再还给他。因为每还他一次,儿子就增多一分危险。苏老翁的脸依旧如血崩道:“我是他老子,他连我孙子都不如!我要打他,天经地义!”害得苏孝贤失去做儿子的资格,顿时被贬得和苏童一平起平坐。有苏老翁在场,苏孝贤不敢造次。苏童一的母亲诚惶诚恐道:“好了,好了!都别打了!别打了!”苏孝贤做梦也没想到:苏老翁虽然年逾古稀了,但身体还算格外的朗健,抡起拐杖打人,竟然毫不含糊。也许,他该感到庆幸的是:自己虽然人到中年了,但毕竟还有父亲追着来打,孔子所谓“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一则以喜,一则以惧”的幸福,也莫过于此了。苏孝贤为表示自己软弱,不敢动手跟父亲抗衡,只好在旁边小心翼翼地侍奉着。

苏童一心中暗喜:不愧是“一物降一物”,果然奏效!便出面替父亲讨饶道:“爷爷,爸爸他并没有打我,您就别再生气了。”苏老翁看在孙子的薄面上,才肯放饶了儿子,还用拐杖猛力地敲击地面道:“就饶你不死!”苏童一的母亲也替丈夫作证,说他并没有打儿子。苏老翁耀武扬威道:“总之你想打他,就得先问过我再说!”苏童一快活得如同领了一块免死金牌,他口头上暗示父亲道:“爸——”也好向苏老翁妥协。谁知苏孝贤关公似的脸此刻铁青:“你拿你爷爷来对付我,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苏老翁先发制人道:“你说什么!你又要打他?信不信,我揍你!”苏孝贤吓矮了一截,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被儿子欺负的一天,此所谓“不听小孩言,吃亏在眼前”。

苏童一想:有爷爷做我的免死金牌,日后大可以高枕无忧,只希望这块金牌别死得太快才好。苏孝贤虽为人父,亦为人子,无奈这回,被骂得狗血淋头,心上很不快活。做父亲的,遭到做儿子的欺负,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多没面子!他转而骂苏童一道:“你要是有你哥哥、姐姐五分之三的好,我就感到心满意足了。”仿佛性格是体重或着身高一类的东西,可以用机器直接衡量出来的,有谁比谁差几分之几的说法。苏童一挨了训,心里倍觉难过:是!我不如哥哥、姐姐好,但就算我再怎么好学,如颜回般好学——颜回也会害怕考试的——在你眼中,也未必能赶得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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