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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言(1 / 2)

写《聚沙成塔》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我坚持写完了此书,就是为向大家展现中国当代读书分子的生存状况。只要是学生,就会为学习困苦过、为爱情萌动过、为立场矛盾过、为代沟烦恼过。

这是一本给青年人的书。按理不该写得如此乖张叛逆,并且谴责应试教育的失败性,以免造成对学生思想上的冲击。但我生来就不是一个乖乖者,喜欢惯了那种桀骜不驯的生活。我把苏童一写成全书的主角,让笔下其他典型的人物可以团簇在他周围,其实是用意颇深的,主要隐藏了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我和苏童一同病相怜,在他身上,我借以寻觅少许的宽慰;另一方面,他是当之无愧的先行者,给他塑造成文学形象,也是我的一个“警醒”的手段。我试图借他向教育者证明:在奴化教育时代,也许还有一条更适合年轻人的路,只是这条路只有少数年轻人在走,而勇敢走这条路的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叛逆之才。

有人说:“弊病的形象不该留驻于文学作品中。”我不大赞同。我倒觉得:古往今来,还真没有哪部作品的主人公是没有病的——祥子染的是性病,琼西感染的是风寒。而我的苏童一却不一样,他全身都是病,并且是中国青年学生的弊病!苏童一存活的社会,正像欧·亨利笔下的一样,他和苏比的行为都是荒诞可笑的。我和苏童一同是中国应试教育出身的学生,却有不一样的遭遇:他总在失败中前行,我总在前行中失败。

我深知苏童一不是时代的宠儿,因为他与应试教育始终背道而驰。作者与文学形象,不知道是前者成就了后者,还是后者成就了前者,抑或是互相成就?反正,我未曾征询他本人的意见,便把他写进了书里,料想他也不会介意的。苏童一去游学前,曾自嘲自贱道:“我是应试教育失败的英雄,是活生生的烈士,是胆怯的勇者。”

关于苏童一的身世之谜,我想:我有必要作一些辅助性的说明,因为现在的文学爱好者都喜欢附会索隐。人们常说:“英雄莫问出处。”这句话,经常误导了许多无知而又可爱的人。试问:有哪一个英雄是不问出处的?只是有些英雄的出处,到现在还问出不来罢了。诸葛孔明尚且被骂为“诸葛村夫”。在此,我特地作出声明:我并非苏童一本人,他和“三苏”这一窝才子也没有别的什么瓜葛,书中“祖先”的说法,并非依据族谱写的。他仅是一个既普通又可爱的人罢了。

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曾经设想过中国人的读书命运与前程。我一直都在关注这方面的事情。我想,苏童一也是一个有着宿命渊源的人:就少年而言,他已是《伤仲永》里那个满腹才华的方仲永;就青年而言,他将是《围城》里那个滑稽可笑的方鸿渐;就中年而言,他必是《白光》里那个死不悔改的陈士成;就老年而言,他定是《儒林外史》里那个大悲大喜的范进。中国人的读书方式是迥乎不同的,但是结果和下场却都一样悲哀。曾几何时,我也曾劝苏童一回来跟我一起复读,但竟还惹了一身谩骂。他说:“教科书是最舒服的杀人工具!没有人曾怀疑它的利弊。”我听了颇有些悔恨,此后再无言以对了,近来更是日益觉得惭愧。有一次,不知道是谁的好提议,说要替他写一部关于他个人的成长史来。在场者,无不是风华正茂的少年,但众人却提议由我来“勉为其难”,因为我和苏童一毕竟同病相怜,知根知底,我几经推却以后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但因了“生不立传”这个不成为文的规矩,我又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不敢胡用立传的形式。因为牵涉的人事甚广,我便想到了小说——用它来涵盖作品的主题,是最适合不过的了。但思来想去,决计不出一个好的名目来。忽一日,从书桌底下,找到一本去年遗下的残籍,看到佛学大书《妙法莲华经·方便品》有云:“乃至童子戏,聚沙为佛塔。”我真有一种喜从天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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