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何看着院里的狼藉模样,很是感慨,想自己到这里来的时候,这座小院算不上的上景色宜人,但至少还有棵挺拔的槐树,四面还有能遮风挡雨的矮墙,墙外还能上演一场偶遇丁香姑娘的好戏。
只是现在槐树半老,矮墙半塌,墙外看不见丁香样的姑娘,而自己也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为一条不怕阳光的鬼的,但想来与屋里的少年有关。
夏何飘到屋顶,抬头看着晌午过后的太阳,总感觉隐隐有什么东西在太阳上,正在呼唤着自己,或者呼唤的并不是自己。
半晌,殷槐走出屋子,看着那摞乱石发呆,夏何从房顶上飘下,立在殷槐旁边,殷槐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走向那堆乱石,从里面仔细挑选着。
“你在干什么?”没有质问的语气,只有不解与迷惑。
“修房子。”殷槐仍然蹲在地上,头也没回道,他挑的很仔细,仔细的像是要一直在这里挑选下去,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挑选的究竟是能用的瓦块,还是在细心挑选着未来要走的路。
“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吗?”夏何看着认真挑选瓦块的殷槐认真的道。
“为什么不可以?”殷槐反问道,语气中满是笃定,好像他一直坚信自己不会离开这座小院,也不会离开这个偏僻的边疆小镇一样。
夏何默然,只能看着殷槐忙碌着。
只是这种忙碌不再是寻找瓦块的忙碌,甚至也不是在分叉路口的忙碌,应该说是寻找理由的忙碌。
有些人准备离开了,就会找各式各样的理由离开,比如某个昏暗的夜晚用一杯烈酒换来的一句好人,比如分开时下次再见却再也不见的谎言,再比如现在的殷槐,他需要离开,或者他只能离开,只是他需要一个理由离开,哪怕那个理由看起来并不合适,并不圆满,哪怕那就算只是借口……
诸君好运,新书求摸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