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带点回去喝。”
“尽带坏小朋友,他才多大,就学着你一样喝酒,真是。”
……
闲聊几语,包子铺里再归平静,不是人已散去,只是平静,每个人都安静着。
“你要走了?”仿佛过了很久,包子铺里才响起。
殷槐一愣,什么也没说,好像真的应该离开了。
于是,他走到少女身边抓过白嫩的手,将醉醺醺的少女架在肩上,向着包子铺外走去,丝毫不顾及亲爱的哥哥在角落里暗自铁青的脸。
走到门前,掀开帘布的殷槐却又听到二柱子调侃,“殷槐啊,小怜是个好姑娘。”
殷槐知道二柱子误会了什么,但他也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那位铁青着脸的哥哥,早就已经消失在铺子里了,就好像从未来过。
铺子里,二柱子看着早已没了人影的帘布,突然有了再灌上一口烈酒的冲动。
“你怎么了,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怎么还摆出这样一幅大小姐的姿态来了。”马大娘有些恼怒,挥手随意将一块抹布丢给二柱子。
“他要走了。”被抹布甩中的二柱子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因为道别吗?说了这么多平常不曾说过的话,二柱子想着会不会是因为喝了一点酒,自己真的也醉了呢。
马大娘手中的面团被拧成了麻花的模样,锅上烧开的水嗡嗡作响,风好像大了些,大红喜字猎猎的吹着,一点点细沙吹进了铺子里,铺子里的两人都揉了揉眼睛……
世间的很多人啊,在离开的时候,或是即将离开的时候,都会变得不像自己,温柔的变成暴躁,暴躁的变得安静,安静的成为话唠,喜欢说话的一言不发,只是为了告诉那些送自己离开的人,自己选择离开的人:我会过得很好,那些不像我的我,就是离开时留给你们的礼物,勿担心,勿挂念。
“我说啊,二柱子,待会去殷槐家去看看吧。”
“恩,带点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天下午的包子铺里的豆沙都甜的好像有些醉了。
……“……”殷槐看着面前这位担心自己妹妹担心的脸都有些青了的夏何,无奈的说道,“有什么话,快说。”
夏何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妹妹,再指着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会说话啦。”殷槐继续走着,皱着眉头从夏何身上穿过。
“嗯嗯嗯呃。”夏何更加焦急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殷槐,似乎能燃起火来。
“说吧,没人听得见的,你都已经是鬼了”
然而勾来的却是夏何一连串的指手画脚。
殷槐索性不再搭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走着。
夏何追上来终于开口道,“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我在铺子里的时候连气都不敢大喘。”殷槐瞥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丢来一个嘲讽的笑容。夏何突然想起了什么。
恼羞成怒大骂“你个小屁孩,竟然敢占我妹妹的便宜,看我怎么教训你。”
夏何半透明的手穿过殷槐,不小心又一次看到殷槐嘲讽的笑容。“好,那给你。”殷槐作势要松开小怜的样子,夏何一下子慌了,“别别别,我现在又扶不了她,还是你来,你来。”
“但我警告你哦,你可不能打我妹妹的主意,她可不能嫁给你这穷小子。”
嬉戏打闹中,准确的说,在夏何毫无道理的自娱自乐中,两人一鬼回到了小院里。
半摞倒塌的墙依然倒塌着,院里的槐树倒是回复了生机,槐花香淡淡的飘着,不及之前的浓郁,但也算的上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