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江湖中人亦少如此。美色当前不为动,武功又高强,政大哥你真是越发令我敬佩。只是,我猜二位嫂子、怕是非一般的绝色。嘻嘻。”
掩嘴轻笑,寥寥几语即转了话题,有人眼眯成了月牙,两手握在腰后,话语不乏轻快:
“政大哥可不仅要做个好丈夫,更要做个好官才是。要是能流芳百世,岂不美哉?”
…满天的星似又多了些,眨眨的夺目——这样的夜晚他在华夏见的并不多,项天择心道。转又看东方颖,少女眸中流转晶莹,听她软声细语、和缓舒糯。
想以往他二人要不就少说、要不就起冲,似今夜般平静、如相交的老友还真少见…但似乎也不错、这感觉。
项天择嘴角于是不自觉勾勒上扬,眉眼也是挑起,摇了摇头,淡道:
“流芳百世?没兴趣。”
“没兴趣?”东方颖听后微惊呼,话中明显讶异,美眸稍稍睁大了些,
“为什么?”世上难道有人不想好声名传之后世?
东方颖暗忖,心里自是不解。但看她眸明晰清澈、隐含深情,扎根在了项天择身。
项天择则“呵”嗤笑了声,指了指远处正对着他的清河,河水滚滚翻起浪花,拍击声似隐在耳畔;又指了指头顶弯月,依旧被云层遮蔽、朦胧得很: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项天择懒散得回。他想起华夏古人写的些诗,倒颇符合此情此景,就借来一用,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史家工笔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百年后形体俱消、留些名有何用?日东升西落、月高高挂起,这世界少了谁都不会不能运转。所以我更在意实事,只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在其位谋其职,其他的、我真不计较太多。”
说而停了下来。道项天择说时,两眼一直遥望清河水,见那浪越翻越大,不知怎的,有些话他脱口而出,于是复道,
“滚滚清河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口气便给截取盗了三首——而这些项天佑都还未用过,理所当然的就被东方颖想成了“黄政”所做。
前者自然是止不住的异彩连连——想那“闷小子”妙语连珠,不鸣则以、一鸣惊人,诗才竟如此的好,便禁不住好奇问道: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连连望相似。你倒是看的通透豁达;还有滚滚清河东逝水,浪花淘近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未料你竟有如此胸襟气魄,政大哥,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喜?”
东方颖掩嘴“嘻嘻”直笑,看项天择眼神愈柔,叫项天择老脸一红、眼虚向别处,
“咳,”他假咳了声,瞄了东方颖眼,
“不是我做的。是不记得什么时候偶尔听山中老翁作的…冒用了下,让你见笑了。”终是没能像项天佑那样大言不惭的拿出那些千古名句、说是自己作的。
他怎么说,都是皇帝、是天子!项天择道。
却听有人只小声、娇娇直笑,半个字不说、不置可否,便难得的羞恼了。
“你~!”项天择偏头瞪视,待要质问。
东方颖却仍笑,“咯咯”得笑,葱葱玉指指了倚栏男子腰间别的紫玉长箫,截断了他,轻声道:
“看你一直带着这跟箫,你会吹吗?我要走了,很想听听你的箫声。
…如果可以,能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