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都是你准备的?”
元湛笑意盈盈地望着她,犹如一道春风拂过她心头,“是我的吩咐没有错,但这些东西却都是段先生准备的。”
他冲着木屋朗声唤道,“先生,出来吧!”
段青衣一身天青色的粗布麻衣,将袖子挽得老高,从屋子里端出两盘小菜来。
他见着颜筝,笑眯眯地问了声好,毫不见外地将碟盘放到石墩上头,这才立住说道,“满城欢庆佳节,大人怜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就让我过来也凑个热闹,颜姑娘不介意吧?”
颜筝莞尔一笑,“段先生带着这许多美食而来,我怎会介意?”
她跃跃欲试,“先生还要做什么菜,不如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段青衣略有讶色,“你还会做菜?”
颜筝笑得越发明媚,“略懂,略懂。”
段青衣抚了抚长长的胡须,点头说道,“好,那你进来替我切菜。”
他斜斜的瞥了眼元湛,小小声地嘀咕,“某人的运气倒真是好,这姑娘能驭制烈马,会翻手射箭,生得又美,竟还会下厨,啧啧,真是……倘若老夫再年轻个二十年,说不定……”
元湛无奈极了,“先生!”
段青衣乐呵呵地扶着颜筝的肩膀离开,一边走一边对着颜筝说道,“颜姑娘,我告诉你啊,那小子……”
崖顶风大,元湛渐渐听不到他们压低的话声,只传来颜筝犹如清泉般清丽动人的声音,激起他心中一道又一道涟漪。
这时,一个紫衣人从天而降,正是苍狸。
苍狸躬身行礼,压低声音说道,“查明了,当日在平州府的山道上,司徒锦是故意中伏,他被抓进山寨后,与一个叫鬼厉的周旋最多,我让山上的兄弟连夜查了,果然那鬼厉是朝廷派来的细作,埋伏在我们的人离已有十余年。”
他轻轻抬头,“主上,司徒锦今夜要与韩王请辞,明日就出发离开,这人,咱们是要放还是不放?”